鐘靈冷笑道。
溫學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云天卻微微搖了一下頭,便沒有多言。雖然云天對封青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情,但是虛圣的顏面還是要顧及。
畢竟是儒教的虛圣。
此時鐘靈見云天和溫學二人,竟然對封圣的不公置若罔聞,心中便更怒了。他環顧一周,發現十三書院不少教諭,皆已經看出來,卻沒有一人站出來說,心中便怒火沖天。
這是為何?
難道是畏懼封圣之權威?
此時他冷笑一聲,便高聲道:“封圣不公!”
此言一出,如同湖中投入巨石,瞬間便掀起大浪,靈水河兩岸的學子和琴者,皆是愕然看向鐘靈。
畢竟看出來的人,還是極少數。
這時,十三書院的教諭聞言,皆是臉色一變。
雖然他們明知封圣不公,但是涉及到虛圣的顏面,不少教諭皆選擇了隱忍,沒有當眾說出來。
“何來狂徒,竟敢信口雌黃?”
立時有文人呵斥。
“可知污蔑詆毀虛圣,乃是死罪!”又有站文人站出來呵斥,冷眼看著鐘靈。
“封圣何來不公?”
不少文人站出來,大聲呵斥鐘靈。
“哈哈。”
鐘靈不禁大笑起來,不屑地瞥了一眼站出來的文人,冷冷道:“何來不公?汝等碌碌無為之輩,連封圣如何不公亦看不出來,有何資格與我說話?”
“休得無禮!”
“膽大妄為!”
文人紛紛呵斥,怒目瞪眼看著鐘靈。
鐘靈冷笑,滿臉的不屑,胸中皆是傲氣,道:“封圣如何不公,我便告與汝等!”
“鐘靈,休得無禮,坐下!”
上禮書院的教諭臉色大變起來,趕緊制止。
倘若鐘靈把封圣的不公,公布于眾人,他的前途,亦有可能毀了。虛圣事關成圣之路,乃是圣道各派的希望,豈能有損?
但是鐘靈,卻沒有聽到般。
舍得一身剮,敢把圣人拉下天,且他乃是八十一書院,最為杰出的少年琴師,連書院的教諭亦不放在眼里。
“諸位可知,為何無人可窺得‘清幽平淡’之息?”
鐘靈冷冷道。
“為何?”
有琴者好奇問。
這時靈水河兩岸的學子、琴者,皆是已經站起來,就連葬山書院的學子亦有所耳聞,紛紛朝靈水河趕來了。
“這自然是因封圣,封鎖住了‘清幽平淡’之息,且暗中送予了橋上的女郎。”
鐘靈冷冷道。
“什么?”
“這、這怎么可能?”
“封圣豈會如此做,絕對不會……”
靈水河兩岸的學子或琴者,皆是震驚不已,根本就不敢相信。
這時所有的教諭、教習皆是臉色大變,就連鳳鳴琴社的琴者,以及葬山書院的學子,皆是臉色難看至極。
“信口雌黃!”
老教諭此時一聲怒喝。
即使他老臉不要了,亦要保住君子的顏面,朝鐘靈走來冷聲道:“汝可知污蔑虛圣,是何罪?汝窺不得‘清幽平淡’之息,便惡意中傷?”
“哈哈。”
鐘靈大笑,絲毫不懼,傲然道:“汝可知吾是何人?吾乃鐘靈!吾之琴道,絕不輸于他人。倘若封圣公正,吾豈會窺不得?即使所有人窺不得,吾亦能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