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已經消失大半年了,為何沒有半點音訊?
這到底發生何事?
還有,為何大師兄的圣碑中,會走出一道圣影?
這不僅讓學子疑惑,便連安修和東樓晦等人,亦疑惑不已。難道所謂的圣影,并不是圣影,而是真身?
此時葬山上沒有人。
不僅僅因葬山下葬著鬼帝,還因葬山上有圣碑。
圣碑不可褻瀆!
而鬼帝再如此暴虐無道,畢竟是天地間最后一位帝者。況且鬼帝暴虐無道,乃是因晚年軀體發生了可怕的不詳……
而赫連山、顏山和周昌三人。
每當仰望葬山上的圣碑時,總會忍不住去想,難道真是自已三人想多了?
所謂借天運,真是直接去借?
“師兄,你已經鎮守了鬼帝,為何還不回來?”
牧雨仰望著圣碑道。
“對啊,大師兄為何還不回來?這都多久了?”
有學子無比懷念道。
“自從大師兄去了二十七書山后,便失去了一切的音訊,這已經有九個月了。”
有學子道。
現在已經是九月了。
這時誰會想念封青巖,便會去仰望一陣圣碑……
……
葬宮。
封青巖從青銅棺中走出。
白衣君微微一禮,封青巖笑了笑,看著白衣君,猶如在照鏡子般。
“白衣兄,現在何時了?”
封青巖問。
“九月初九了。”
白衣君道。
“九月初九了?”
封青巖眉頭一皺,想不到自已一睡,便是三個余月。此時,他腦海浮現一些在沉睡時,所隱約看到模糊的畫面,心中不由感嘆一聲。
在鬼帝降臨時,這個天下有多少人因“他”而死?
還有那圣天啊。
這可以說,是“他”親手結束了諸子時代,更是親手砸碎了圣道天下……
“封兄,無需悲傷。”
白衣君道。
封青巖點點頭,沉吟一下便道:“這一切既然因我而起,便由我來負責吧。”
“那封兄要重建圣道天下?”
白衣君問。
“重建圣道天下?”
封青巖蹙了一下眉頭,沉默一下便道:“或許吧。”
“你重建圣道天下,是為鎮壓體內的詭異?”
白衣君問。
“不是鎮壓,而是徹底驅除。”
封青巖搖搖頭,感嘆一聲道:“帝身的詭異,怕是唯有至圣之力,方有可能徹底驅除。”
“所以說,我需要成圣。”
“只有我成圣了,方能夠徹底驅除體內的詭異……”
“而我成圣,怕是需要重建圣道天下。”
這時封青巖朝宮門走去。
“明白。”
白衣君點點頭,瞥了一眼青銅棺,便道:“封兄,你的棺材忘記帶了。”
“不!”
封青巖頭亦不回道:“那是你的棺材。”
“我,不是就是你?”
白衣君笑了一下道,便把青銅棺托起,接著他在掌心化為一個黑陶花盆了。這時他跟著走出葬宮,回到葬山上,對著封青巖道:“封兄,我先回城隍府了。”
封青巖點點頭,轉身看了一眼圣碑。
圣碑依然蒙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