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慈大師不知道該寫什么,心里猛然顫動了幾下,但是心里還是有幾分僥幸的心理,繼續寫道:“封施主有何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走反?”
“苦慈大師既然回到這里,想來也走過了極凍之寒,難道在永恒黑夜里,還有第二處極凍之寒?”
封青巖寫道。
“極凍之寒?貧僧并沒有走過……”
苦慈大師疑惑寫道,接著猛然怔住了,眼睛微微瞪了一下,難道是?其實,在這次七個月里,他有好幾次陷入癲狂狀態中,所以并不知道自己陷入癲狂狀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所以說。
在癲狂的狀態下,他是有可能走過了極凍之寒。
此刻苦慈大師忍不住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猛然意識說話無法聽到,就繼續虛空寫道:“封施主真走過極凍之寒了?”
“僥幸走過了。”
封青巖點點頭寫道,就問:“既然苦慈大師回到這里,也應該走過極凍之寒,苦慈大師不知道?”
“貧僧有數次神志不清……”
苦慈大師滿臉苦容。
這時,封青巖不得不驚嘆苦慈大師的運氣,在極凍之寒中迸發如雨般的恐怖的氣息,竟然絲毫不損走過了。
這簡直是天運之子。
“既然這兩位是苦慈大師的同門,那青巖便交予苦慈大師了。”封青巖寫道,“苦慈大師的兩位同門,乃是青巖路上所遇,但是神志皆不清,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貧僧謝過封施主的救命之恩。”
苦慈大師寫完就合十恭敬行禮,滿臉的激動之情。
“苦慈大師客氣了。”封青巖寫完就神魂回到體內,提著兩名灰袍中年人往苦慈大師走去。
苦慈則快步走上來。
“的確是貧僧的同門。”
苦慈大師查看了他們的情況后就恭敬一禮,接著神魂出竅寫道。只是他有些疑惑,他們為何會走進永恒黑夜,為何要東行?
這時苦慈大師拍醒他們,但他們依然處于癲狂的狀態中,特別是臉色枯黃的灰袍中年人,怕是再無法清醒過來。
“苦慈大師告辭了。”
封青巖寫道。
“貧僧祝封施主一路順風。”
苦慈大師寫完就合十行禮,看著封青巖索著青牛離開時,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走出了極凍之寒后的永恒黑夜,對于封青巖來說十分好走,并沒有什么危險。
眨眼間就數天過去。
他走了十個余月,終于要走出永恒黑夜了,此刻已經走到永恒黑夜的邊緣。
只要再走數百里,便能夠走出永恒黑夜。
但在此刻。
他卻遇上兩名光頭的灰袍中年人。
他們在永恒黑夜中迷失了方向,正如無頭蒼蠅般在亂竄,滿臉的焦急之色。
封青巖思索一下就沒有再迎上去。
倘若恰好正碰上,他不介意指點一下方向,盡管他們穿過永恒黑夜的可能性很小。
難道他們不知道永恒黑夜的危險?
但是他們進來了。
倘若他們想離開,回到苦陀天,他也不介意帶一下。
眨眼間。
那兩道光頭的灰袍人就消失不見,他們并沒有碰上封青巖……
在封青巖走出兩百余里后,又看到有光頭的灰袍人在黑暗中飛掠,只是滿臉的警惕和緊張,似乎剛剛走進永恒黑夜不久。
這讓封青巖有些疑惑起來。
不過沒有多想。
現在只剩下兩百余里了。
但是在永恒黑夜中,并無法看到黑夜外,似乎黑夜無窮無盡般。所以,封青巖覺得近了,卻不知道還有多遠。
一路按著彼岸花所指的方向走下去。
不久后。
封青巖終于一腳踏出永恒黑夜,身在荒涼的戈壁灘上。
他沒有想到在永恒黑夜的另一邊,也是荒無人煙的大漠深處,更是寸草不生的戈壁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