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蛇頭都在思索。
“白癡,青甲那家伙,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從這里走去,而是順著原路走回去了。”白蛇頭瞥了一眼紫蛇頭道,“青甲那個家伙那么怕死,必定會留下諸多迷陣來迷惑那人,不可能一條直線走到底……”
“原路返回。”
主蛇頭突然道。
這時,其他蛇頭也明白過來……
當它們原路返回不久后,就發現青甲果然是折回,從另一邊拐去了。而且,依舊沒有直線走下去,不時折個彎,或者轉個圈什么的,路線十分曲折。
倘若它們不是十六禁忌之一,根本無法尋找到青甲的蹤跡。
不過,既然它們都能夠尋到,那人應該亦會覺察到,最多就是多花些時間而已。
這,又有何意義呢?
對于他人,他們根本無法發現青甲的蹤跡,留下直線或曲折的路線,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一樣尋到不青甲的蹤跡。但是,對于那人來說,即使是再復雜的路線,都能夠尋到蹤跡……
所以有何用呢?
相柳十分想不明白,難道只是想拖延時間?
但拖延時間有何用?
根本沒用好吧。
這時它一邊思索,一邊順著青甲的痕跡走下去。
封青巖依舊靜靜跟著它后面,正因為聽到了相柳的說話,所以并沒有打算出手,待尋到青甲再一網打盡。
倘若不是相柳提醒,他還真沒有留意到青甲的痕跡。
當然。
有彼岸花的存在,青甲根本無處可藏,無法可躲。
不管藏在哪里,躲在哪里,他都能夠知道方位,只需要順著彼岸花所指的方向走去就行了。
不過,彼岸花依舊指向西方,但目前的情況,青甲和相柳都在一條線的方向上?
這不應該一直是啊。
相柳一時向左,一時向右,方向并不是一直向西。
封青巖則發現彼岸花,一直指向相柳的方向,即相柳向左時,會指向左,向右時會指向右……
那青甲呢?
倘若多個禁忌同時出世,且在不同方位時,彼岸花應該如何指向?是指向最近的禁忌,還是指向最先出世的禁忌?或者,不時指向不同的方位?
幸好青甲與相柳是在同一個方位。
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倒是在相柳身上發現不少信息,例如知道了有人篡改了十六禁忌的記憶。例如十六禁忌知道了自已被篡改記憶,就會立即被洗去記憶等……
這時他同樣好奇,是何人篡改了十六禁忌的記憶。
十六禁忌到底是不是商帝所創造?
倘若不是商帝,又會是何人?而商帝晚年發生不祥,是否與篡改記憶的人有關?
還有黑陶花盆等……
隨著深入如夢般的黑暗,相柳走得更慢了。
封青巖只好放慢速度,遠遠地跟在后面,免得被相柳發現了。
相柳則是越來越不安,心神劇烈震動。
“不好,必定是那人追來,他就在后面。”主蛇頭慌神道,心里對那人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了。
“沒有啊。”
白蛇頭回頭看了看道,似乎有些想不明白,老黑為何如此畏懼那人,“即使被那人追上來,又如何?不就是再次聽令嗎?我們以前不是沒有聽過。”
“這次不同……”
主蛇頭搖頭,掩飾不了內心深處的恐懼。
“呃,老黑,你這太慫了吧?我勸你,還是盡早退位好了。”白蛇頭呵呵說道。
“滾!”
主蛇頭怒喝,瘋狂順著青甲走過的路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