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哥兒下手太快又突然,關隘躲閃不及被她一把捏住下巴,臉都漲紅了!關隘明顯感覺到兩道來自王猷異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他現在已經沒氣兒了。
關隘使勁兒掙開蓉哥兒,滾下床躲到雷野身后,揉著下巴說道:“我,我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一定要說我不普通,大概就是我是被人領養的棄嬰這件事情了吧?”
一聽這話,雷野驚詫地看向關隘,他從來不知道關隘居然是個棄嬰。他只覺得關隘似乎比同齡人成熟些,在別人都忙著玩樂的時候他總是在想法設法的掙錢。雷野只以為關隘是少年老成,從未做過更多的猜測。此時想來,他幾乎很少聽到關隘提起他的家人,偶爾說起,也是盡快轉移話題。
雷野伸開胳膊搭在關隘肩頭,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對關隘有好感了,不僅是因為他的實誠,而是他們有相似之處,只是從前瞧不清楚而已。他們都是被家人遺棄的人,不過是方式不同罷了。
關隘并不知道雷野的想法,只當他是想要安慰自己,訕訕地笑了笑:“沒事。”
木仙子眉頭微蹙,不耐煩地擺擺手,沖師老頭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想管你們這些破事兒。話說,你們幾個今兒跑過來要干嘛?還沒到交貨的日子啊。”
師老頭回過神來,陪著笑說道:“是沒到時候,我們這次來是因為卜官的推演,說是有禍事將近,七圣盟要求北越城修士協會提前舉辦修士大賽,差我們過來跟您商量一下賽事。”
“麻煩!你們比你們的,跟我商量什么?”木仙子撇著嘴不悅地說著,但是卻邁開腿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說:“師老頭你們幾個跟我下去談吧,傻小子,你們三個就待在這里吧。”
關隘連忙說道:“那個,我們就不打擾了吧,向導還在外頭等著我們呢。”
木仙子頭也沒回地說道:“行,你們要是自己走得出去盡管走,我不攔你們。”
幾個意思?這是瞧準了我們走不出去才這么說吧!?關隘一陣腹誹卻又無可奈何,垂下頭嘆了口氣,身上依舊隱隱作痛,身形不由得晃了幾晃,雷野和鳶兒連忙將他扶回床上。
師老頭一行人乖乖地跟在木仙子身后離開了房間,屋內只剩下了關隘三人。
“我瞧著那個木仙子也不像是壞人,橫豎也走不出去,你就安心躺會兒吧,我和鳶兒守著你。”雷野在一旁用哄小孩兒的口吻說道,鳶兒也連聲附和,令關隘苦笑不得。不多時,筋疲力盡的關隘便在雷野和鳶兒細碎的聊天聲中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關隘不知身在何處,亂糟糟做了許多夢。夢中的情形雖然已經記不清了,卻能清楚地記得那份不安。
在不安中醒來的關隘,睜眼便瞧見守在他身旁的雷野和鳶兒,但覺心頭一熱,嘴角泛起了笑容,這種被人關懷著的感覺真好!
瞧見關隘滿頭大汗地醒來,鳶兒連忙掏出手絹給他擦汗,雷野給他端來了熱水。這水中不知道泡了什么東西,聞著便覺得清新,喝進嘴里更是齒頰留香,令關隘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加上剛才睡了那么一覺,關隘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這是什么茶?”關隘好奇地問道。
“不清楚,剛才一個這么點兒高的小子送上來的,說是木仙子給你準備的。”雷野在自己腰際比劃了一下回答道。
關隘點點頭,抬眼望向窗外,外頭依舊陽光普照的樣子。
“我睡了多久?”
鳶兒翻出手機瞧了瞧說道:“一個多小時吧。”
三個人閑聊幾句,便聽見屋外傳來了一陣雜沓的聲響,不多時傳來了腳步聲和咚咚的聲音,一聽便能猜到是木仙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