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獨山鎮這邊,只是經營獨山玉。
但隨著外地的玉石客商越來越多,為了豐富種類,也從緬甸進一些原石。
漸漸的,獨山這邊也成了國內比較大的一個翡翠盤口。
張姨兒子沉迷于賭石,最開始小賺了一些。但是隨著心越來越野,他越賭越大,漸漸把這些年攢下的整個家底都給賭了進去,卻幾乎一無所獲。
張姨前些天回到獨山鎮的時候,她兒子竟然已經把鎮上的樓房都給賣掉了,又東拼西借,湊了五十萬,準備在林家族會之后的玉石展上,一鳴驚人。
林家的玉石展雖然主要展出獨山玉,但也有翡翠盤口。
張姨的兒子就準備在這次翡翠盤口中,一次性賭個大的。
因為鎮上的樓房都賣掉了,所以張姨一家,只能搬回老舊的平房老家來居住。
“原來是這樣……”
林清雪眉頭緊皺。
她倒沒有想到,張姨家里居然會有這種情況。
“哎!事情也都怪我。”張姨只是哀嘆。
“剛才您兒媳她……”
林清雪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里屋。
張姨臉上有點兒尷尬。
她壓低了聲音。
“二小姐,紀塵,你們也別怪我。這幾年我跟著大小姐二小姐在海城,一直沒怎么回來,我的工錢大小姐和二小姐一直沒短了我,我都給寄回到家里來了,結果……都讓我那個兒子給賭掉了。”
“偏偏我兒子還瞞著我兒媳,說我這兩年,根本沒有寄錢回來。我害怕說出了真相,兒媳婦又要埋怨兒子,說不定會直接回娘家,所以一直沒敢說。兒媳以為這兩年林家沒給我工錢,所以這次你們來,她就有點兒生氣。直接回里屋了!你們也別怨她……哎……”
張姨只能唉聲嘆氣。
林清雪皺了皺眉。
倒不是因為被張姨的兒媳誤會。
而是,張姨兒子的這個事情,必須要想辦法解決。
她和紀塵對視了一眼。
要說錢的問題,對于兩人來說都不算什么。
張姨這幾年帶著紀念念,任勞任怨,紀塵再拿出百萬千萬來,贈予張姨,都不算什么。
但是,如果張姨的兒子一直是這個樣子的話,縱然有百萬千萬,對于張姨一家來說,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最終可能帶來更嚴重的后果。
“今天晚上開始,林家的玉石展已經開始。”
“張姨的兒子應該到了玉石展那邊。先不急,在這兒等等,他應該會很快回來。”
紀塵低聲向林清雪說道。
兩人干脆就在這兒等待,林清雪陪著張姨說話,開解張姨。
加上紀念念在身邊乖乖巧巧的,漸漸的張姨的眉頭也稍稍舒展了開來。
大約晚上不到九點。
吱呀!
院門被人打開,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男子,相貌和張姨有七八分想象,垂頭喪氣,抱著一塊切開的籃球大小的石頭走了進來。
“這就是我兒子,田小川。”
張姨往外一看,認出是自己兒子回來。
紀塵和林清雪也都站起。
田小川正往正屋走,一抬頭看到正屋里居然有人,下意識愣了愣。
“小川,這是林家二小姐林清雪,這是大小姐的姑爺紀塵。”
張姨介紹說道。
“額……二小姐好,紀……紀塵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