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剛走到五單元樓下,一聲尖叫傳了出來。
“啊——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半分鐘后。
單元樓下聚集了幾十號人。
地上躺著個男人,從樓房的天臺上跳下來,摔得四肢詭異彎曲,腦袋都裂開了。
人群見了發出驚叫,有幾個老人家直接嚇暈過去,小孩子哇哇大哭。
只有杜云還保持著理智,很快就發現了尸體上存在的貓膩。這個男人從頂樓跳下,身上卻沒有流出一絲血跡,并且皮膚干皺毫無水分,一看就像是死了好幾天的模樣。
一個猜測已經在杜云腦海中浮現。
這時,有人認出了死者的身份。
“我認識他!他是五單元201的住戶,好像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沒想到再見面竟是這種情景。”
“這個人已經摔死了吧,是打急救電話還是報警電話啊?”
“咦?為什么他身上不流血?”
當人群越聚越多,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四名警員。
三名負責疏散人群拉警戒線,還有一人正在了解情況。
杜云走上前去:“這案子交給我負責,你們協助調查。”
那名警員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起杜云,隨后皺起眉頭說道:“你誰啊?別在這搗亂,該干嘛干嘛去。”
杜云打通了小張的電話,交代了幾句后,把電話給了身旁的警員,聊了一會,身旁的警員態度立即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恭恭敬敬的將手機遞還給杜云,笑著說道:“抱歉杜隊!這個案子我們南郊警局會全力配合您調查的。”
杜云不知道小張說了些什么,他也不在意,當即嚴肅的說道:“以最快的速度調查出那名死者的身份。”
“明白!”
警員去忙活了。
杜云給小張發了條信息,詢問昨晚在Jeep車上二人的身份。
很快,小張那邊發來了兩份郵件。
張彪。
昨晚開Jeep車的司機,天津人士,28。
三年前打架斗毆入獄。
兩年前剛從監獄刑滿釋放,一周后又因為搶劫銀行入獄。
一個月前,越獄,再次發現時車禍身亡。
馬虎。
Jeep副駕駛位置,天津人士,27,和張彪是同鄉,一起搶劫銀行,之后越獄。
剛看完二人的資料,現場那名警員跑了過來,恭敬的對杜云說道:“杜隊!調查出來了,死者名叫齊士禮,是渤海人,在京城這邊做哭喪人的職業賺錢養家,之前并無污點記錄。”
“哭喪人?”杜云挑起眉頭,想要尋找死者和黑影之間的聯系。
那名警員還以為杜云不知道哭喪人的意思,解釋道:“杜隊!就是誰家死人了,請他去葬禮現場哭,哭的越兇給的錢越多。”
“啊——活了!那個跳樓的人活了!”
“臥槽!這都沒摔死?他在干什么?他把腦袋摔傻了么?”
突然,人群炸開了鍋。
剛才還躺在地上的齊士禮,像是詐尸一樣跳了起來,然后從兜里摸出一把匕首,朝人群瘋狂捅去。
這突然的變故驚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