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護衛沒有妻兒,孤身一人住在巴黎南城區的一棟別墅里,年紀比貝爾納還要大。雪白的頭發披在肩上,胡子也長到了胸口,但是他的腰板依然堅挺,眼中的目光也炯炯有神,黃少羽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聯想到了甘道夫。
雷恩是跟隨貝爾納最久的人,出生入死過好幾回,二人的感情可以說像兄弟一樣深厚,老護衛住的別墅也是貝爾納贈送的。
貝爾納摟著老兄弟的肩膀說道:“雷恩,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嚴厲點也沒有關系,幫我好好管教,不要慣著他。”
“您不用這么客氣,貝爾納大人。既然是您的托付,那么我就一定會將劍術傾囊相授,讓您的孩子成為最優秀的劍士。”雷恩看著黃少羽笑道,“當然,前提是他能堅持下來。”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雷恩老師。”黃少羽說道。
于是這位甘道夫似的老護衛便成為了他的劍術導師,黃少羽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地開始進行劍術的學習了。
“少羽,你好好學,千萬別半途而廢啊!”
臨走前貝爾納還不忘叮囑,這讓黃少羽感到有些納悶,自己在這位養父心中的形象到底有多么不靠譜?
貝爾納走后,劍術教學就正式開始了。
“劍嘛,分長劍、短劍;單手劍、雙手劍;細身劍、闊劍等等,我看你的體型學習單手的長劍、短劍或者細身劍比較合適。”雷恩摸著胡子笑道,“不過如果你想學短劍的話,就只能找其他老師了,因為我也不擅長,呵呵。”
“老師,我選擇單手長劍。”黃少羽回道。
“可以。”
雷恩點點頭,轉身回到屋內,過了一會兒,他拎著一把稍顯陳舊的長劍走了出來。
長劍的劍身被打磨得很光亮,沒有絲毫銹跡,在日光下灼灼生輝,黃少羽還注意到劍刃上有幾個豁口,顯然是一把經歷過生死拼殺的劍。
“我這里沒有木劍,今天你就先拿真劍練習吧,下次過來的時候自己帶兩把木劍。”
劍術導師雷恩的教學十分細致,他先是講解了劍的結構、種類和特征,以及各個部位的功用,然后又教導黃少羽平時如何練習單手劍的劈砍和刺擊,從握劍的姿勢到用勁的訣竅,所有細節都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讓黃少羽大感意外的是,他本來以為這樣一位曾經刀口舔血、久經沙場的隱士高人,擔任導師的話必然是那種極其嚴苛恐怖的,會給他安排魔鬼訓練什么的怪脾氣老頭。
然而事實正相反,雷恩雖然對他的要求很嚴格,但是態度很和藹,不僅外貌連脾性都跟甘道夫挺像,慈祥、睿智,有時候還講個笑話,或許是經歷過長久歲月的洗禮,才讓這位老人有了一種類似超脫的氣質吧。
劍術教學的第一天并沒有實戰訓練,只是教了單手長劍的理論知識和基本的練習方法。
看著黃少羽沒揮幾下劍就氣喘吁吁,一副渾身無力要死要活的樣子,雷恩導師直搖頭嘆氣。
“養尊處優,過慣上流生活的孩子,身體就是虛弱,都是缺乏體力勞動的惡果。”
結束課程準備離開的時候,雷恩還給他定下了平日里需要完成的基本功練習,不管是對著空氣還是木樁,每天至少拿劍刺擊劈砍300下。
這對于黃少羽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折磨,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自討苦吃,對于能不能堅持下來,心里也沒底了。
黃少羽現實中是個不愛運動的大學生,空閑的時候也不出去,就喜歡宅在家里看看漫畫,逛逛視頻網站之類,一個下午的劍術課程讓他回想起了當初被新生軍訓支配的恐懼。
坐在顛簸的馬車上,他感覺好像被掏空了身體,肩膀和手臂都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