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太對,也停了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知道吳小花克自己,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走!”
老警察點了點頭,帶上了小偷。
“該死的戲子!我不會放過你的。”對吳小花指證他們,年輕人不服氣。
“走快點!”老警察推了年輕人一把。
“哼!不要推,我自己會走!”
對警察,年輕人并不害怕。做偷的,并不一定怕警察。特別是黎叔他們,他們并沒有偷到東西,所以哪怕是去了派出所,警察也最多訊問他們4時。
所以,黎叔也好,年輕人也好,并不怎么在意自己被抓。像他們這樣的老偷兒,都知道怎么應對警察。
“啊!這就走,我還沒有看夠呢。”年輕警察陳朵脫口而出。
老警察側身,瞪了一眼陳朵。
“要不,我留下做筆錄好了。人家還要拍戲,就不用去咱們所了吧?”陳朵縮了縮脖子,小聲建議了一下。
陳朵這貼心的服務,讓老警察有些無奈,這孩子明明想留下來看戲,卻說的為人民服務,為工作似的。
“呵--兔崽子。”
老警察小聲罵了一聲,卻也沒有拒絕,只是呼叫了所里的支援。
然后,除了留守的,一大幫警察都過來了。押犯人的押犯人。更有人搶著幫忙筆錄。
女將不喜道士,卻對公門中人頗有好感。
“她出身名門,少年時就才華橫溢。長大后嫁得志同道合的夫君,他們一起談詩作詞、共賞書畫金石,過得是才子佳人的美好生活。她的文學成就比丈夫更高,而詞是她留給后世最寶貴的財富。一部《漱玉詞》,讓她獨步文壇,作品不僅不輸于同時代的任何一位男作家,在整個中國文學史上也享有盛名。她不僅有著“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和“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婉約詞章,更有“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凜然之氣……”
或者,她只是想找人訴說她自己的故事。
在她看來,吳小花的出現,代表著她的終結。
而這,也是她需要的。否則她大可不用出來,畢竟如果她不主動現身,吳小花想找到她,也不容易。
現在,她在留下她的故事。然后,就可以死了……
“出身大家族的她有個表妹,當然也受過良好的教育。雖然沒有表姐那般的才情學識,也是知書達理,聰慧美麗的。她長大后嫁的夫君當然也不是一般人,而是進士出身、擔任太學正(北宋最高學府校長)的謙謙君子。
姐妹二人都生長在北宋繁華富麗的都城汴京,前半生過得優裕從容、美好明媚。這時李清照已經小有名氣了,她的表妹卻還是尋常的貴族婦人。”
“宋靖康二年,北方強勢崛起的女真金兵占領了汴京,俘獲了徽宗和欽宗兩個皇帝。這場驚天動地的變亂不僅改變了歷史走向,讓北宋滅亡,更改變了這兩個貴族女子的命運人生。
她們各自經歷了無數顛沛流離的艱辛,輾轉求生的苦難,最后九死一生地來到安寧溫軟的南方。”
“她在南渡中不僅丟失了他們夫婦收藏的幾乎所有書畫金石珍品,更失去了深愛的丈夫。然后又再嫁非人,承受了短暫的牢獄之災。
相比她,她表妹的命運則更是無比悲慘。汴京淪陷時,她沒能逃出去,和丈夫一起被金人擄往天寒地凍的北方,度過了三年痛苦屈辱的生活。在那里,在那里,他們不再是官員貴婦,不再是學者才女,而是任人宰割的俘虜,無人知道他們經歷了什么,也許就是在生死一線的被俘歲月里,讓這個大家閨秀改變了溫柔淑良的性格,變得狠毒果決。后來,她終于擺脫囚徒生涯,隨丈夫回到南宋后,協助官居宰相的丈夫力主向金人求和,殺害了堅決抗金的著名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