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我……”項陽的話還是沒說完,陳雅又打斷了他。
陳雅嘆道:“這事兒我攔不住多久,一周,要么一周內你寫一篇新的論文,要么就回來證明那篇論文是你寫的,你好好考慮考慮……”
她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她能做的就這么多了。
項陽捏了捏隱隱作痛的眉心,如果是尋常想要證明那論文是自己寫的很簡單,但現在情況卻不同。
姜媛媛真的太了解自己的一切了!
同樣,自己也很‘了解’她,既然她這么做了,那一定會做好萬全之策的。
除非自己能寫出一篇更為優秀、更為驚艷、更有新意的論文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但那幾乎是沒可能的……
因為一沒有新的研究目標;二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
現在項陽似乎除了認命以外,并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
可他并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之所以回家也是因為一時間接受不了女友的背叛。
現在他有一些冷靜下來了。
導員說的沒錯,這件事并不是小事兒,關乎以后的人生,不死就得折騰!
想到這里,項陽猛然從床上起來,隨后來到了后院。
項母平時喜歡養一些奇花異草,后院不到二分地的小園子滿是繽紛。
現在正值春末夏初,正是百花齊放的季節,項陽蹲在一株‘金燈花’的面前。
金燈花還有一個特殊的別名,叫做彼岸花。
從小受項母熏陶的項陽對彼岸花很是了解。
相傳彼岸花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在那兒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
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
關于彼岸花的傳說還有很多,這只是其中一個,然而現實是殘酷的,它只是一株百合目石蒜科植物罷了……
項陽決定要寫一篇關于彼岸花的藥物特性與栽培技術相關的論文。
說干就干,他起身去墻角處的小倉庫,準備取出工具將彼岸花給挖出來回屋搞研究。
倉庫的門確實如項母所說的一般,有一些破舊,項陽小心翼翼的將庫門打開,生怕它忽然散架而傷到自己,還好這庫門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它只是發出了一陣略微刺耳的聲音而已……
“吱呀~”
這倉庫不大,十幾平的樣子,平時主要存放一些工具,如鐵鍬、鎬頭什么的。
項陽在工具架上找到了花鏟,又帶上了手套,轉身出去把彼岸花完整的挖了出來。
彼岸花的鱗莖很肥厚,而且表面還有好幾層黑棕色干枯膜質鱗片包被,能夠完整的將其挖出而不傷一毫是需要一些功底的。
整個過程都很順利,畢竟項陽他是專業的……
當他拿著彼岸花想要將花鏟放回倉庫的時候卻發現,這破倉庫的門居然打不開了。
這庫門就好像被人從里面死死拽住了一樣,氣的項陽下意識的用腳踢了一下庫門。
“咣當~”
這時,一陣耀眼的強光通過破舊庫門的縫隙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