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馬柘,又道:“我是救你一命沒錯,可七門九宗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你真是神河門的弟子,你又怎么可能會提出去干掉神獸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呢?”
“說是同氣連枝其實只是表面上的話而已,實則七門九宗早已不是當面那么團結了。”馬柘撇嘴道。
項陽又是搖頭道:“好,就算是這樣,那你身上的傷又作何解釋呢?”
馬柘又沉默了。
項陽道:“你那傷可是化神期修士造成的,而你只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說句不好聽的,你在化神期修士的眼里可能跟螻蟻沒什么區別,我說的對嗎?”
馬柘沉吟片刻點頭道:“化神期修士壽元萬載,又可以獲悉天道法則,在化神期修士的眼里,我的確與螻蟻無異,可這又能說明什么?”
項陽呵呵一笑道:“將心比心,換位思考,通常化神期修士是不屑對螻蟻出手的,即便你得罪了化神期修士,那也用不上他出手自會有人代替出手,除非你做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例如干掉某位宗主的兒子?”
馬柘聞言瞳孔猛然一縮,手下意識的放在儲物袋上,眼底同時泛起一絲殺氣,只不過轉瞬即逝,他手從儲物袋上拿開,裝傻充愣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項陽瞇著眼,沉聲道:“剛才那些話只是我大膽猜測一下而已,也可以說成是我的胡思亂想,可你的反應著實讓我有點驚訝。”
馬柘一愣。
項陽嘆道:“你該不會為了滅口而選擇恩將仇報動手殺你的救命恩人吧?”
“我說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馬柘的語氣忽然提高,情緒也有點激動。
項陽安撫道:“你先別激動,冷靜一下,就當我接下來的話是一個有妄想癥的人說的夢話而已。”
馬柘聞言情緒平靜下來,道:“你說,我聽。”
項陽道:“我聽說玄天宗宗主其中一個兒子昨天在十萬里之外的江州城被殺了,兇手是在化神期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動手的,刺殺雖然成功了可也受了很重的傷,但依然逃跑了。”
“項道友,你該不會說這個刺殺玄天宗宗主兒子的人是我吧?”馬柘笑道,“我現在人在梁城,梁城與江州城相聚十萬里之遙,一天時間是趕不過來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的。”
項陽呵呵一笑道:“你的關注點果然有問題,你居然會去關注一個人如何能在一天之內挪移十萬里,而不是去關注一個金丹期修士如何在化神期眼皮子底下殺人并逃跑!”
馬柘聞言一愣,隨后反駁道:“這有什么?只要隱藏的夠好,出手夠快,除非是化神期修士全天候不停地進行保護,否則總有機會下手的。”
“玄天宗可從來沒有說刺殺宗主兒子的兇手是金丹期修士,而你居然會相信這點并且做出合理的解釋……”項陽之前還只是懷疑馬柘是刺殺玄天宗宗主兒子的兇手,現在已經快能確認了!
馬柘又是一愣,他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不是你說的嗎?是因為你說是金丹期修士刺殺的,所以我才會用這個做準而解釋的!”
“記得第一次見你也是在梁城,那天正巧是玄天宗宗主死的第一個兒子。”項陽盯著馬柘的雙眼說道,似乎想要看出什么。
馬柘搖頭道:“你說這些都沒用的,那只是巧合而已,總而言之不可能是我,因為以我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是無法在一日之間挪移十萬里的!”
項陽點頭道:“確實,再快的飛行法器也很難在一日之間挪移十萬里,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你怎么聽不懂人話呢?”馬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