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煙稍微想了想就明白過來了,這姑娘多半去的是自己家的公司。
平常人在公司上班當然不可以天天請假,但是這個俱樂部里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也許只需要說一聲‘爸我出去一下’就可以一整天都不用上班了。
兩人便席地而坐,看著祝嘉言和劉長威兩人對練。
其實他們倆的身體素質都算很好的,畢竟平常就愛好運動,但是祝嘉言基本和戚蔓蔓一樣天天都來,而劉長威還沒有程煙來得多,加上學習態度的差異,于是才短短一周時間,兩人就體現出了極大的差異——祝嘉言沒有戚蔓蔓那么狠,但是各種騷套路和假動作層出不窮,一會兒刺腹部,一會兒刺腰間,一會兒刺面罩,有時候還特意向下刺大腿,讓劉長威應接不暇。
沒看一會兒,戚蔓蔓瞄了眼不遠處的那曲,主動說:“我們也繼續吧。”
這時換程煙進攻。
程煙速度極快,爆發力量也很強,幾乎不用任何迷惑動作就能刺中戚蔓蔓。
而戚蔓蔓躲避動作很僵硬,相比起之前程煙一偏身一擺頭就能躲開她的刺擊,她的躲閃動作不僅大,費力,而且收效很低。想來她以前也沒怎么接觸過格斗或對抗,對于劍術就更是毫無了解了。
三次刺擊,全中。
戚蔓蔓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曲老師會對‘真實決斗’那么執著,平常教課的時候仿佛一切都按照真實決斗來,但戚蔓蔓知道如果按照那曲老師的說法,她已經死了三次了。
雖然知道現實生活中不可能有那樣的決斗,最多打打兵擊交流賽,她還是覺得自己太差勁了,要加強訓練和鍛煉才行。
看著持劍輕松站立的程煙,身材高挑又神情高冷,她不由有點羨慕。
當那曲教會新人幾個簡單動作讓他練習后,便又過來繼續糾正他們的發力動作,以讓他們的劍刺得更快、更穩、更精準。接下來還有每天都要進行的對抗,在那曲的注視下,雙方可以用上任何技巧,直到擊中對方。對抗結束后,那曲會在他們犯的眾多錯誤中挑出最低級、最基本的幾個,教他們改正。
程煙練到下午四點,就向那曲告別回賓館了,此時祝嘉言和戚蔓蔓還在接著練習。
直到那曲下班去健身房了,戚蔓蔓才離開,而祝嘉言仍然待在擊劍館重復著一個個刺擊動作,熟悉著進退步伐和躲閃動作。
這樣是很無聊的。
擊劍的樂趣主要在于雙方對抗,一個人獨自練習太枯燥了,而它又不像傳統武術一樣有那些只要做出來就連自己也會覺得很帥、很有成就感的招式,它只有一個個極為精簡的動作,甚至不找人對抗的話自己都很難察覺到自己的進步!只是祝嘉言還是在持續的練習著,仿佛已深深沉迷進去。
到晚上九點,他才準備離開。
走到一樓時剛好遇上已經換上干凈衣裳,坐在休息區拿著一張紙低頭努力看著的那曲。
祝嘉言立馬露出一個笑容,走過去道:“那老師還沒回去嗎?”
那曲愕然抬起頭,隨即也笑了笑:“還沒。”
“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那老師您在看什么呢?”
“我……哦,我在看這個表。”那曲盯著紙上的表格皺了皺眉,有點為難,很快他又看向祝嘉言,有些窘迫的說,“這個我不會看,你知道怎么看嗎?”
“什么?”祝嘉言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