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膽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大。”大光頭眼神變得陰郁。“可是,你的同伴,膽子或許沒那么大吧!”
隨著大光頭的眼神,急于改正自己錯誤的朋克頭一個箭步上前,薅著西裝男的頭發將他從地面上拽起來,將單刃刀的刀刃平放在他的脖頸上,并用鼻子在臉色已經慘白的猶如一張白紙的西裝男脖子上嗅了嗅:“我都幾乎聞到鮮血芬芳的味道了,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那一刻無比濃烈的爆發嗎?小乖乖?”
“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告訴你。”西裝男用殺豬般的嚎叫宣泄著自己的懦弱。
“這才乖嘛?”朋克頭很滿意自己的恫嚇成功,很溫柔的說道:“來,告訴我,車廂里,裝著什么?快說哦,再不說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刀鋒,已經開始發力,將脆弱的皮膚割開,血,慢慢流了出來。
“機甲,那是機甲,一臺無比先進的機甲。”西裝男嚎叫著在血管被割開之前把真實敞開說出來。
一旁的老李恨不得先一刀干掉這個蠢貨,做為一個老油條,他當然知道,如果這幫匪徒們相信唐浪說的,那里面是炸彈,恐怕還不敢拿他們怎樣,但若知道那里面不是,那可就真的是他們的死期了。除了長孫雪晴以外,其余三人都死定了。
沒有那個匪徒,能容忍自己被這樣玩弄的。
“你看,老大,那小子在說謊。”朋克頭眼神怨毒的掃了一眼唐浪,忙著給大光頭獻寶。
但唐浪和長孫雪晴,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哪怕是他們現在心跳如雷。
但才智高絕如長孫雪晴和神經堅韌的唐浪都明白,在賭桌上,只要不翻開底牌,就還有翻身的機會,而現在,他們只能賭。
“呵呵,小子,現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大光頭斜著眼看向唐浪。
“我說了,你可以賭!”唐浪緩緩放開手中的滾刀肉,用一根手指敲敲金屬外殼。
滾刀肉知機的將自己那個可笑的小天線“顫顫巍巍”的伸了出來,顫的讓周圍的黑皮夾們心尖一陣顫。
遙控器都整上聲控鎖了,這顆炸彈威力,不會小啊!
大光頭很明顯后槽牙都咬起來了,從自己腰里拔出一把模樣奇怪的小手槍,上前一步頂住唐浪的頭,“你說,是你起爆炸彈快,還是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更快一點。”
唐浪眨眨眼,仔細看了看頂在額頭上的槍,小心翼翼的伸出另一只手將槍口推開,嘆息道:“我膽子很小的,你可別嚇我,一嚇我,這玩意兒很容易就掉地上的。”
唐浪掌心中的滾刀肉很配合的顫了顫小天線腦袋。
和唐浪也相處這么久了,滾刀肉越來越了解唐浪,知道他的神經簡直就如鋼澆鐵鑄。可能,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槍頂著腦袋的時候,還能如此一本正經的忽悠人吧!
大光頭明顯不敢賭,怒火中燒的看著唐浪像看一個白癡一樣把自己的槍口推開,憤怒的突然將槍指向西裝男的頭:“那你說,那是什么機甲,有特娘的多先進,你給老子描述一下。”
“那機甲背著槍。。。。。。”西裝男哆嗦著竭盡全力回憶自己所看到的機甲模樣。
“你娘的,老子以為那小子膽子大,沒想到,膽子最大的竟然是你。”聽完西裝男的敘述,大光頭眼里閃過濃濃的戾氣。“為了嚇唬我,竟然連聯邦軍方剛裝備的唐武士機甲都被你弄出來了,沒想到,你還是個軍事愛好者啊!”
話音未落,食指猛然扣動,西裝男的頭上猛然現出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眼里不可置信的神采剛剛現出,瞬間就黯淡了。
長孫雪晴的臉色終于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