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重擊正高速奔跑的鬼切機甲一個踉蹌,就像折翼的鳥兒,速度猛然減緩。
“咚!”
相隔0.8秒后,鬼切機甲再遭重擊。平衡儀連遭兩次重擊的9代機甲身軀也變得猶如病入膏肓一般僵硬。
于此同時,擋在唐浪機甲之前的唐武士的能量護罩已經崩毀,接著便是他的機甲裝甲,硬扛那些轟過來的炮彈。
爆炸不斷在沈成峰機甲身上炸開,裝甲被撕裂掀開,零件噴涌而出,人工智能中儲存的長孫雪晴的警告聲顯得有些驚惶:“機體受損百分之七十,請機甲師棄機!請機甲師棄機!”
“老弟!擋不住了!快走!”沈成峰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咚!”唐浪扣動完扳機之后,再未看一眼前方,再度一把扛起模樣悲催的沈成峰就逃。
兩臺聯邦軍中屬于營團級指揮官專屬的英姿颯爽的唐武士機甲就像兩個被狗攆的丐幫弟子,狼狽不堪的在離子炮憤怒的延伸炮擊中消失在灌木叢中。
而1.6公里外的山坡上,連續遭遇兩次重擊的鬼切機甲的頭顱已經不再丑陋,兩個巨大的復眼已經徹底被轟碎,令人心悸的月牙形倒鉤早已不知飛到那里去了,頭顱上留下的一個堪比籃球大小的黑洞里閃爍著可怕的藍色電弧的模樣雖然令人心悸,卻倒是顯得比先前還“俊俏”了不少。
這就像是人常說的,太丑了,毀容比整容還好使。
當然了,對于機甲來說,這臺失去了通信以及平衡儀的鬼切,基本已經成了廢鐵。
可能對于憤怒的嘎吱嘎吱咬著后槽牙的井之原來說,唯一的欣慰是對手也有些得不償失,為了狙擊自己手下一臺鬼切,兩臺機甲被炸成了洞洞裝,基本也屬于報廢狀態。以1換2,還不算太虧。
只是,如果他的目光能透過大雨和茫茫群山,或許會有種嘔血的沖動。
被唐浪扛著的唐武士,沒跑出500米,就被唐浪放下,滿頭大汗的沈成峰從幾乎已經報廢的唐武士駕駛艙里跳出來,有些惋惜的回看了一眼自己還沒怎么過足癮就要舍棄的唐武士,然后頭也不回的跳上了一臺秦武士。
而穿著黑色連體戰衣的長孫雪晴只是沖唐浪打了個招呼,就跳上全地形車,和小平頭楊林一起由老李駕駛著奔向幾公里外的軍械庫。
除去沈成峰爬上去的那臺已經充能完畢的秦武士,還有一臺秦武士安靜的站在滂沱大雨中。。。。。。
杰彭少將恐怕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唐浪敢用沈成峰的唐武士來換,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軍械庫里還擁有超過40臺嶄新的秦武士。軍械庫里唯一兩個機甲師長孫雪晴和楊林只能先成為搬用工,辛苦一點兒把機甲給送過來了。
若是井之原愿意,他甚至可以拿40臺秦武士來換,只要他們能乖乖的在遠方等著,用離子炮來換狙擊槍的金屬實彈。
如法炮制,半分鐘后,唐浪用換裝了秦武士的沈成峰和尉遲劍兩人做盾,再次狙擊了一臺鬼切。
然后,已經習慣被打成破爛的沈老大再次換裝。。。。。。。
“可能,老子是一場戰斗中被打得最慘的家伙吧!接連被爆了兩次。”沈老大的濃濃自嘲中顯露而出的卻是屬于聯邦軍人的堅強。不是誰,都有連續兩次差點兒被炮火轟爆,在生死邊緣來回徘徊,還依舊能勇敢的迎向炮火擋在戰友身前的。
如果說,對空盜一戰,喚醒的是這幫曾經的聯邦軍人們的意氣風發,那對杰彭人一戰,覺醒的就是他們無比頑強的戰斗意志。
曾經的軍人們,從長官到戰士,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