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中,面對先前已經展現出可怖戰力的6名敵人,剩余的11臺秦武士,毫不畏懼的舉刀上前。
就像11個孤獨的武士。
哪怕是,他們知道,他們的身后,或許不再是戰友的寬厚的肩膀,而是戰友為了勝利必須射出的漫天炮火,將他們和敵人一起埋葬。
但他們,依舊和他們的排長張無退一樣,無退。
無退,則無生,可依然不退。
再也看不見張無退那張英俊的臉了嗎?再也看不見米小妹清秀臉上淺淺的笑了嗎?再也聽不到重裝排那幫粗魯的家伙們在路過女兵宿舍時刻意加大嗓門的口號了嗎?
已經裝備上外骨骼的女兵們緊緊握住了手里的突擊槍,前所未有的緊,以至于握槍的手的骨節都有些微微發白。不將力氣用到手上,她們怕眼淚會模糊她們的眼,讓她們看不清他們最后的背影。
戰場上,最能刺激戰士舍生忘死的理由是什么,不是保家衛國的大義,是戰友的血,朝夕相處戰友的血。
就像是有一股電流,從天頂蓋一直流直骨髓里,刺激得基地里從大屏上看到這一切的士兵們皆汗毛根根豎起,腎上腺素極速飆升。
沒有熱淚盈眶,只有戰意。攀升至最高峰。
兩公里外的風沙中,一臺黑色機甲靜靜佇立,也是鬼切機甲,但機甲的頭部多了三根尖刺,兩肋也更厚實一些,仿佛多裝備了一種不知何種功能的外掛式裝備,光看外貌就比鬼切更強壯猙獰。
有六臺機甲看似雜亂無章的站在以他為圓心方圓五百米的四周,其實,在極短的時間內,六臺機甲就可以形成一道屏障,將這臺造型更獨特的鬼切護在中央。
機甲駕駛艙里,端坐著一名膚色極白擁有著一雙狹長鳳眼的男子,男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身著連體戰斗衣,而是穿著沒有佩戴軍銜的杰彭日常軍服,全息頭盔的面罩也是打開的。
看著駕駛艙屏幕里出現的11臺秦武士轟然踏步向前的那一幕,邪魅的讓人不敢正視的雙眼中目光微微閃動,但臉色卻是無比平靜,淡然說道:“一幫烏合之眾而已。傳令淺田鋒,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讓他不必再浪費時間,將我給聯邦人的“問候”傳達到。”
六臺黑色機甲中的一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