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又是套路。從張無退到基地透過大屏看著被實時翻譯成文字的人們,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這位所謂的杰彭前上將所謂的以個人名義展開這一切,也是杰彭帝國日后可以擺脫任何指控的方式,如果聯邦指責杰彭入侵,那么杰彭大可厚顏無恥的說這是個人行為,和國家無關。
甚至,包括運送他們前來的星艦和他麾下的這群人,或許都和他一樣,在杰彭早已準備好的官方文件里,成為不在籍軍人。
這種可笑的文件,連三歲小兒都騙不到,可他卻偏偏可以成為一個國家堂而皇之拿上星盟大會的借口。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吧!”張無退語氣漸冷。“不管閣下是以何種身份,既然在不被允許的情況下踏上我聯邦的土地,那就是入侵者。我們聯邦幾千年前有句老話,叫:朋友來了有好酒,但若是豺狼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如此而已。”
“好,爽快!做為軍人,我很欣賞!若沙場相見,我破例,給張上尉你先出手的機會。”三維圖像中的男子并沒有因為張無退隱喻的豺狼而氣惱,而是俯視著張無退的唐武士,臉上再度露出微笑。
那股傲慢,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在向自己的臣子許諾獎賞。
張無退沒有再做無意義的口舌之爭,而是擺了擺手中的刀,做出一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姿態。
再怎么是傳說中的名將又怎樣?厲害不厲害,要打過才知道,而不是在全息三維通訊中裝逼。更何況,厲害又如何?戰士,可死,不會退,他是張無退,從出生就注定了的無退。
“我今天到這里來,并不是想要趕盡殺絕,我只是給貴方提出一個條件,根據我們可靠的情報,你們的基地關押了我們前軍方研究員秋回原少將,他是我國的叛徒,也因為,他是我的直屬屬下,可以說,他也背叛了我,我今日到來,并沒有給貴方帶來災難的意思。。。。。。”三維圖像中的男子那雙頗為妖異的鳳眼微瞇中仿佛蘊含著無盡狂暴,但卻沒再看向張無退,而是遙遙的看向遠方,讓直視他雙眼的所有人默然心驚:“這個背叛了國家和上司的叛徒,居然還想向鄰國尋求庇護,真是不可饒恕。這是我的私人恩怨,我在這里懇請你們將他交出來,返還給我,而我宮本剛將對此不勝感激!”
“這不可能!休說該名從杰彭進入我聯邦境的男子犯了偷入邊境罪需要依照我聯邦法律進行審判,而你杰彭利用所謂人員失蹤為借口對我聯邦挑釁的伎倆,并不新鮮。”隨著觀察到基地方旗語的士兵將來自情報官廖少謙的回答傳入張無退耳中,張無退轉述道。
“哈哈!這是不是悲哀?為了所謂的國家,一名不過十余歲的小小少年,遠離親族遠離故土不遠數百光年前往異國潛伏,但返回故土時卻還要被安上偷入邊境的罪名。”三維圖像中的男子突然放聲大笑,笑得肆意而張狂。接著笑容猛地一收,極為陰郁的睥睨望向張無退。“至于你說的那些,對于我來說,想殺誰,還需要借口嗎?”
令人心悸的聲音繼續傳來:“我要攻下你們這個小小的基地,以我和我麾下之名,不會費多大力氣,但我并不愿意多增加殺孽,交出那個人,我們立即返航。給你們10分鐘準備,在此期間,允許你們搶救傷員,我和我的人會駐于五公里之外,我已經付出了我的誠意,仁至義盡。10分鐘后,如果你們拒不交人,這個基地所有生物,寸草不留。”
遠程全息通訊器關閉,睥睨一切的男子影像消失。
而那六臺鬼切機甲,則依舊耀武揚威的立于原地,絲毫不看對面依舊不肯后退的十余臺機甲,就像是草原上的雄獅,面對傷殘弱小的麝鹿,不屑一顧。
合金墻的那頭,無形之中,撲面而來的不只是風沙,還有一股隱隱約約殺氣喧天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