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鬼切機甲在自己那位堪稱優秀的長官眼里泛出驚芒的一刻朝四名已經打空所有子彈的聯邦“小老鼠”輕蔑的勾動手指。
“來吧!”三名聯邦步兵笑容滿面的狂沖而上。
外骨骼爆發的力量讓他們足以一躍兩米多高并吸附在鬼切機甲冰冷的表面。確切來說,算不上冰冷,哪里還有著重機槍子彈在裝甲上留下的灼熱,五級裝甲,真的是好硬啊!
“火龍”重機槍12.5口徑雪茄般大小的子彈都只能在其上留下淡淡的彈痕。
只是,他擋得住單兵聚變手雷的威力嗎?在他們的懷里,是捆扎在一起的聚變手雷所組成的炸彈,一個這樣的炸彈足夠摧毀一臺秦武士機甲了,為了鬼切,他們用了三個。
三名步兵在笑,也在流淚。
他們流淚!
為了他們三個能順利抵達,其余戰友為了多吸引鬼切機甲自動鎖定目標的重機槍,甚至沒有任何規避,就那樣站在原地和鬼切對射,最少有三人被雪茄大小的金屬實彈給生生打碎,和云霧山脈融為一體。
他們笑!
戰友們,你別走得太快,兄弟馬上就到。
最后一個沒有撲上去的聯邦步兵,顯然是沒有攜帶聚變手雷的炸彈,但他也沒有離開,就站在這臺被三名戰友緊緊抱住的鬼切機甲前面,哈哈大笑。
他笑嘻嘻地看著眼前這臺不知所措的鬼切機甲說:“打麻將三缺一可不成,我來湊個角!”
他說得是如此的輕松,仿佛只是在參加一個由四個退休老頭組成的麻將局。而在這漫天炮火的戰場間,他的輕松成為了一種兇狠的無畏。
只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老去,他們用自己的未來換取了更多人的未來,哪怕在這一刻,他們并沒想那么多崇高,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只有少數人的甘心情愿,一個民族,才能繼續延綿。
整個被炮火和機槍子彈撕裂長空聲充斥著的戰場,仿佛在這一刻都靜了一靜。
“愚蠢!”田邊雄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開火!給老子開火!”孫近原赤著雙目瘋狂怒吼。
他的一個步兵班完了,整整10名士兵,全部戰死。
更熾熱的彈流向另外三臺鬼切奔涌而去。
一聲沖天的巨響,沖擊波席卷了整個陣地,一個步兵班總共就只有9枚聚變手雷,聯邦步兵們為了炸毀不可一世的鬼切機甲,已經將所有的聚變手雷都捆在了一起。?30米半徑內的樹木和灌木被連根拔起向外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