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讓鬼切機甲身形微微凝滯,他恐怕沒想到自己已經快吊爆出現的造型竟然沒嚇到那幫他眼中小渣渣一般的聯邦機甲,妖異而細長的雙眼閃出寒光。
被對手意想不到的堅定抵抗激起的羞怒顯然不會有助于提高戰斗力,猝不及防之下,還在直線前沖的鬼切再度被離子炮正面轟中五六炮,能量罩由淡綠變為深綠色,連續三枚導彈也炸得鬼切機甲上一片焦黑,幾片裝甲被炸飛。
鬼切再不復先前直線前進方式,開始機動規避,瞬間達80米以上的高速機動,再難讓人判斷下一刻他的前進方向。近乎所有的離子光束落空不說,就連來此之后彈無虛發的唐浪的破艦槍也首次落空。唐浪落空的那一槍將一塊巨石擊得粉碎,但上一刻貌似要躍入巨石之前的鬼切機甲卻在三米之外不可思議的轉向,并瞬間抵達數十米之外,甚至,在巨石爆裂的那一刻,鬼切還特意“輕蔑”的朝唐浪所在方位望了一眼。
唐浪的臉色像是一塊巖石亙古不變,但眼神愈發的凝重。那是屬于最可怕戰士才會有的預判,就如同他早在鬼切機甲身形搖動之時就預判他的下一落腳點一樣,杰彭的這位“名將之花”竟然在攻擊來臨的前一刻,極速轉向。
那,不光是操控手速和機甲性能都足以讓人心生絕望,預判對手會在某一刻發動攻擊的能力才是最可怕的。
但唐浪的手依舊穩定,并沒有為對手表現而出無法匹敵的強大而有絲毫動搖。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杰彭人,實是他前世今生都從未遇見過的不世出高手。
別看現在他和聯邦機甲師們都攻擊得正歡,對手要么硬抗要么規避,并未出一槍一炮,但實際上對手早已出招。
他正是要利用自己近乎無敵的姿態,給對面的機甲師們心靈之中種上無法力敵的種子。
就像普通人遇見長嘯之虎,虎未至,聲先到,人已怯。
是,正如唐浪猜想的一樣。
宮本剛妖異的雙眼中閃爍的是無比的冷酷和殘忍,他并不是沒能力一舉突入陣型,和超過14臺已經擺好陣型的聯邦機甲搏殺,但他卻猶如貓戲老鼠一般在戰場之外游走,不過就是將恐懼的陰影牢牢的籠罩在聯邦機甲師們的頭上,屬于戰士堅定的心一旦被破防,他搏殺起來不光是勢若破竹,更增添些許成就感。
在他看來,他猶如君臨天下一般的殺到,那幫小渣渣機甲師們就該自己抹了脖子了事,既然他們不愿意,那就讓他們在無邊恐懼中死去。明知要走向死亡,卻只能無奈的等待死亡,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事吧!
“看到沒,所謂的“名將之花”也就這鳥樣,只要揍他,別說頭上染綠,就是全身都綠油油的,他不也沒說一句話?”位于右翼的沈成峰刻意放大的嘲笑聲響徹山野。
“哈哈!倒還真是挺綠的!”葉小舟的唐武士笑得直抖。
“找死!”宮本剛冷哼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竟然在山谷中產生回響傳入眾人耳際。
“名將之花”顯然怒極,小宇宙爆發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