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孔雀”機甲破釜沉舟冒著被破艦槍連續打擊的風險瘋狂機動著撲向戰壕方向,最慘烈也是最能考驗機甲師戰斗力的近身格斗一觸即發。
秦武士在又連續開了兩槍,雖然接連命中“孔雀”,但受到巨大動能沖擊的“孔雀”卻絲毫不顧所謂高手身份在泥地里用匍匐前進的方式避免了被連續打擊到同一位置的噩運,僅剩最后一顆子彈的秦武士停止了無意義的射擊,默默從戰壕中爬出,做好了和即將沖來的“孔雀”近身格斗的準備。
濃霧已然逐漸開始消散,光學觀測儀的視線達到了近十米,隨著引擎轟鳴,深一腳淺一腳于沼澤中有些艱難前行的“孔雀”機甲的身影由淡轉濃,從濃霧中走出站到了單手持槍的秦武士機甲之前的十米處。
渾身泥濘,靚麗的墨綠色取而代之的是涂滿全身的污漬,位于肩膀的裝甲被洞穿,露出其后的線路和機械骨骼,“孔雀”曾經的精靈般優雅蕩然無存,但“孔雀”的驕傲猶存。
并沒有取下負于背后的大弓,而是單手持刃,冷然望著靜靜等待他到來的秦武士,機甲頭具緩緩的看向尚被濃霧遮擋著的壕溝:“自從我選擇成為第2艦隊極少有的射擊型機甲師以來,還從未有過被同級對手逼迫至眼下的困局,更何況是比我還低上兩個級別的對手了,很感謝二位,讓我見到了戰斗的新天地。相信我,在未來的對敵戰場上,至少會比今天表現得要優異。”
“但,很抱歉!我依舊要擊殺你們!”箭塔的聲音依舊冷靜。“老兵,你的槍很強,但沒有了子彈。你哪位同伴更強,但可惜只是一臺農用型機甲,并不適合戰斗。”
“兄弟,也不知是誰給你的自信會這么說。”老爆卻笑了,揚了揚手中的槍。“知道嗎?上一個這么說的,是杰彭皇家特種機甲團一個操控著9代鬼切機甲的家伙,而最終的結果是,被我和我的兄弟掄起刀剁翻了。”
“還有,面對動不動就說我比你強的人,知道我長官是怎么說的嗎?”老爆繼續說道。
“怎么說?”箭塔微微一愣,問道。
下一刻,老爆持槍悍然而上。
“我長官說,不管他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想要老子的命,那也得干一場才行,就算干不過,老子身邊還有戰友和兄弟。”老爆的聲音被兩臺機甲瞬間交鋒“鐺”的巨響淹沒。
電光火石之間,手持著不過一米多長短刃的孔雀就和手持著更長更強破艦槍的秦武士連續交手三招,但秦武士卻只能被迫后退。
秦武士的胸甲上留下一道可怕的長長裂痕,“孔雀”機甲的機動力雖然被壓制到可怕的地步,但秦武士同樣變得遲緩,操控機甲的手速的差別在這一刻盡顯無疑。連續擋開老爆兩輪攻擊,只出一招,秦武士機甲就險遭重創。
“是啊!他是還有兄弟的!”隨著聲音,四米外一堆小山似的泥巴猛然掀起向渾身汗毛豎起的“箭塔”襲來。
曾經的泥團攻擊,帶來的卻不是一樣的感受。
那真的是太大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