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小子看著挺結實,其實就是個軟蛋!”看到這一幕,白發老頭繼續暴跳如雷。
唐浪卻是依舊不為所動,那意思分明有種你不軟蛋,大爺你上。
唐浪早已不是熱血少年,遇見不平之事就要沖上去抱打不平,而秋如歌背后的大間諜以及突兀出現的瘋癲老頭和他的狗,這些人之間是否有著錯綜復雜的聯系?更何況現在并不是有多糟糕的時候。
“夠了!”看到被制住的三個人,堅強如秋如歌的眼圈也一下子紅了。
雞冠男看著眼睛發紅的秋如歌,臉上露出得色,拇指和中指交錯,自我感覺很良好的打了個響指。幾個混混松開各自制服的三個伙計,而那個踩在眼鏡男臉上的混混更是拿著鞋底在眼鏡男的臉上狠狠摩擦了幾下,這才離開。
莫小貓和邋遢大叔踉蹌著爬起將臉上滿是血痕眼睛早已不知飛到哪里去的眼鏡男攙扶起來。
雞冠男這才悠然道:“面子是人給的,臉卻是自己掙的,秋老板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們杜老板可是院成區最大的娛樂產業老板,身后站著的人更或許是你這一輩子都無法接觸的聯邦上流社會,你別說什么街區警察所,就是院成區警察局亦或是新城區那邊警察署也不能因為這件小糾紛就能把我們如何!就算是所謂的網絡輿論,你懂的,我們老板同樣有能力把你們這樣的奸商打入地獄。更何況,不過是吃頓飯而已,或者只是說是談合作,我相信,秋老板你如果聽了我們老板開出的價碼,一定會滿意的,那或許是你開這家破機修店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說真的,如果我有秋老板你這小身段,不,是能力,早就哭著喊著給我們杜老板當牛做馬了。”
唐浪咧咧嘴,怪不得讓這貨當頭兒,原來除了兩條大花臂看著挺唬人以外,這貨的口才也還不錯,既有威逼又有利誘,別說秋如歌一個小姑娘了,就算是有點人生閱歷的,也有可能就這樣破開心防。
“不能去!”眼鏡男吼著。
“狗日的王八蛋,就是為色來的,老板別上當!”莫小貓淚流滿面的展現著少年的桀驁。
然后,兩人又被幾個人毫不留情的幾腳踹倒在地。
“特娘的,老子就沒見過這樣欠打的家伙!”一個混混展現出自己“無比強大”的武力值之后,還拍拍手表達著屬于強者的無奈。
看那個嘚瑟勁兒,如果非要給他發個獎牌的話,恐怕只有在古藍星的華山之巔才成了。
秋如歌緊緊攥緊了自己的手,努力不讓眼里的濕氣化成水滾落出眼眶。
她從10歲就沒了和她相依為命的父親,沒有任何親人的她沒有選擇進孤兒院,而是憑借著父親留下的房子和聯邦每月支付的一筆名目不詳的津貼以及孤兒津貼上學,雖然最終沒有考上大學,但她卻有著極強的機修天賦,花費了三年時間就學到了很多熟練機械師都沒達到的水平,從而自己成立了這樣一家小小的機修店。
一個小小的孤女,依靠著頑強和倔強在世間掙扎了十年,她以為自己很堅強,然而在此時此刻,身體卻依舊在不受控制的瑟瑟輕顫,面對近乎是無法抵御的強權,她依舊感受到了孤立無助以及絕望。
看看滿臉都是血痕的賈思文和又被打倒在地上的莫小貓,強忍著的淚水終究不受控制的滑落,但她卻倔強的抬起頭,聲音無比清晰的回答:“我拒絕!”
唐浪眼中顯出笑意。
白發大叔的這個侄女兒,果然是親的。有幾分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