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回程的路途中上再次見到這個星系,不由得又是氣上心頭。
“宮本閣下,何必為一幫賤民們生氣!”穿著筆挺制服的女子沒有凝目看向這個杰彭國內有名的二世祖,可能也是怕他看出自己目光中的不屑,淡淡的解釋道:“帝國千年以來對廢星星系幾乎放任自流,自是有帝國的道理,這片星域是帝國最接近暗黑星域的地方,暗黑星域之中又多是窮兇極惡之徒,如果帝國接手這片星域,將不得不派出大量的軍隊鎮守此星域,徒費人力物力。但將這片星域放開,讓這些賤民在其中掙扎,他們為了活命,反而不得不掙扎著對各個行星進行武裝防衛。那些來自暗黑星域的亡命徒們眼見打生打死反落不到什么太多好處,反倒是減少了武裝沖突。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里,帝國可以用一些不值錢的物資,比如被淘汰的機甲和星艦技術,換取對帝國而言極為重要的礦產資源,而且我們那位鄰居挖空心思也不會知道我們究竟獲取了多少,就如同帝國同樣也不知道他們從和他們接壤的邊境地區獲取了多少從暗黑星域中而來的物資一樣。”
貪婪的看了一眼身邊制服女子窈窕的身姿,宮本熏臉上迅速換了一副表情:“蒼空上校,感謝你的解惑,如果可以的話,不如到餐廳,我請你喝一杯如何?我哪兒有一瓶大鷹帝國斯科特侯爵送我的3882年拉菲,在國內能擁有者可是不會超過三人。”
男人單獨請女人喝酒,無非是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自己把自己灌醉,可以無所顧忌的發酒瘋;另一種則更簡單,女人喝醉了,他更可以無所顧忌。
說白了,宮本熏正釋放出濃烈的某種信號,對著這位年齡并不算太大的女上校。
“謝謝宮本閣下,但喝酒還是不必了。”女上校搖搖頭拒絕了已經散發出濃烈氣味的某荷爾蒙,目光投向深空,臉色變得有些冷:“軍部傳來信息,最近櫻花航道有些不太安全,暗黑星域中不少空盜團伙成群結隊而出打劫,在我們還在路途中,就已經有超過四家商隊在這里被打劫,你我必須要小心再小心。說句不好聽的,你我的生命在這批秘密物資面前,或許都不那么重要。”
“四艘護衛艦,可都有我宮本家族的徽章,就算是暗黑星域的空盜團伙,見此都得退避三舍,蒼空上校的擔心,卻是有些多余了。”宮本熏卻是不以為然,極為意得志滿的說道:“我兄長宮本剛,貴為帝國上將,這次于西南聯邦拉菲星上再立大功,單人獨騎滅掉一個基地,讓西南聯邦顏面大失卻又無可奈何,眼看著就要接掌帝國第一軍團軍團長之職。那幫小毛賊們,就不怕我兄長指揮大軍踏平他們的老巢嗎?”
聽到這位二世祖對自己兄長一派吹噓,女上校臉上浮起一片古怪。
宮本剛自然風華絕代,是杰彭軍中無人可比的后起之秀,由皇家特種機甲團團長之職接任帝國第一軍團軍團長也是理所當然。
但這位剛才所說的卻可能是宮本上將一生之痛,帝國對外宣傳的可能是為報邊境將士之仇,宮本上將單人獨騎殺入拉菲星滅掉對手一個基地,但唯有知曉內情的人才知道,那實在是宮本剛上將從軍十年來最大的滑鐵盧。
所率領的包括井上原少將在內的裝備著第9代鬼切機甲的兩個加強機甲排全軍覆沒不說,就連僅以身免的他自己,也不是毫發無損,據稱其回國后在帝國從大鷹帝國進口的唯有皇室成員才能用的高等醫療艙里呆滿了一個月才出艙,可想而知,那一戰究竟慘烈到什么程度。
用四十多名中級二級以及數名中級一級和一名高級一級機甲師的生命,以及超過50臺9代機甲的戰損,換來的卻是對方一個連級基地的自爆,甚至還有超過一半的人成功撤離,這一仗誰勝誰負,其實已經是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