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蘊著羨艷,還有的含著妒忌,兼有輕蔑的敵意。很是妒恨難平,甚至不乏有人掠過殺機。
而那些女子,則不少臉紅耳赤,有對安吉半分不在乎外界議論做派的欽佩,也有嗤之以鼻在背后說些酸溜溜的閑話的。
但總體女人們的目光是落在那個青年身上轉悠,這些出身高貴的女人們,早就脫離了看臉的凡俗,她們大多會注意到,身份低微的“仆從”那身會場制服下的,卻是勻稱而仿佛蘊含爆發力的身軀。
唯有在這個時候定下神來觀察,才不得不佩服安吉的眼光,這個年輕人乍一看不起眼,但越是細看,他的眉眼越是入眼。。。。。。
赫德面色如土,斯嘉麗原本嬌艷的臉上,此時也色澤褪去,正微微發白,滿眼都是唐浪跟隨在女伯爵身后消失在會場大門外的背影。
在宴會廳里,都蘭則表情沉寂,眼底翻動著陰翳。
“是不是很奇怪,我會當眾喊你來陪我?”安吉從酒柜里拈指抽出一支年份和產地還不錯的酒,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挽了個刀花,一道刀光閃過,玻璃制成的瓶口竟然連著木塞齊齊斷掉。
赤果果的炫耀武力中卻毫無暴力更竟然帶著一絲優雅,尤其是在她很認真的對著兩個玻璃杯倒酒的時候。
唐浪原本還略有些心虛,但看到這位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擔心身份被暴露的心也就暫時平定下來。
“呵呵,你以為瓦羅在眾人面前炫耀他的地位是想干什么?”安吉將其中的一杯酒遞給唐浪,并在客廳的環狀沙發上坐下來,一條掩藏于薄紗裙下的修長架在另一條修長之上,修長于交錯之間,足以讓百分之九十九的男子血氣沸騰。
就連唐浪在那一瞬間,都不由會想起將這兩條修長盤起將是怎樣的一種風情。
安吉的容貌和身材或許比不過唐浪見識過的幾位美女,但若單說風情這一項,無人能敵。
“你聽說過公孔雀是怎樣向母孔雀求愛的嗎?”安吉突然話鋒一轉。
“孔雀開屏?”唐浪隨口答道。
“咯咯!”安吉笑得很開心。“你這個形容倒是挺貼切。”
“瓦羅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嗎?不過是既想證明他的強大,又想壓我一頭企圖征服于我!”安吉抿了一口酒。“只是,他錯了,能征服我安吉的,不在于家世,而要他自身啊!”
唐浪有些頭疼。他算看出來了,這位女伯爵對那位他沒看清的伯爵先生未嘗沒有好感,只不過這是屬于最正常的男女戰爭。
不過,這樣一場拉鋸戰,卻將他這個無辜的單純小男生給卷進去了。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無妄之災?
“有沒有喜歡的女孩?”
唐浪愣了愣,但安吉卻笑了起來,笑聲清澈。
“肯定是有的吧!讓我猜猜!是那個我捏過小臉蛋說美麗無雙的小姑娘吧!”安吉一雙媚目望過來。“你掩飾的極好,但那個小姑娘卻不像你這么沉得住氣呢?我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敵意。”
“我開始很詫異,那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一個小小舞者怎么竟然敢對我有敵意?”安吉笑得很燦爛。“不過我很快就找到了癥結,原來,竟然是因為我無意間找的一個小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