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就發現,不過兩個小時后,那架機甲就從廂車里被人取走了。
然后,就這么出現在了會場的舞臺上面。
注視著這會場里的眾生百態,看著那些自鳴得意和嬉皮笑臉,維金斯在片刻之后,一口啐在了地上。
“沙雕!”
的確,在不久之后,經歷了一場變局的人們,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會大罵一句“沙雕!”。
而且,他們的對象驚人的一致,說的,正是現在正齜牙大樂的他們自己。
而在此時,每個人都高舉起手腕上彈出光學鏡頭的個人智腦,想記錄這值得紀念一瞬間的閃光燈閃爍著,在能容納十萬人的會場中如一條波瀾璀璨環形的河流。
而在龐大到令人感覺孤獨的中央舞臺前,那被裝扮成小丑一般的小型機甲,單臂舉起手上的合金刀,在連接各部關節外骨骼的帶動下,姿態僵硬的做出類似于挑釁的動作,顯得既可憐又滑稽,卻是引得人們捧腹大笑。
本身就已經無比黯然的斯嘉麗,此刻更是異常難過,甚至眼眶里有潮濕的酸楚。
她很清楚這架機甲對那個青年意味著什么,此時對機甲的折辱,某種程度來說,比親自對他本人進行侮辱,還要殘酷。相對于此,更讓她難過的是,其中的根源或許是因為她。
她向遠處的包廂張望,期望能看到唐浪的影子,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假若能看到她,她這次一定不會像上次在瞭望塔上因為某個貴族的到來逃避,她要向他揮手,她要用行動,向某些惡勢力做出屬于斯嘉麗的反擊。
如果為了夢想,就讓她和黑暗為伍,那是對夢想的侮辱。她總算有幾分明白父親曾和她說過的:平凡沒有什么不好,所有的偉大,皆來自于平凡。
。。。。。。
人們發出哄然笑聲,當然不是在嘲笑那個他們并不知道的青年,他們只想要看到,待會名為“鷹擊”的機甲將眼前這個舞臺上小丑般的對手砸成廢鐵的時候,會是何等威武。
“鷹擊”,一個非常好聽而霸氣的名字。
鷹飛九天,雷霆一擊。就像掃滅塵埃一般掃蕩機甲面前的敵人。
在短暫的機械摩擦的“咯吱”聲中。“鷹擊”機甲打開的胸甲合攏,機身也由先前的面對觀眾而面向“丑態百出”的小丑機甲,身形微躬著,俯視著可憐的對手,這是從剛開始的展示狀態,進入了戰斗姿態。
在所有人的感覺中,此刻的“鷹擊”機甲如果說像是一個武士,那他的對手,就是一個正在耍寶逗樂的滑稽小丑。
兩者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神鷹集團的執行總裁都蘭子爵高亢的解說在繼續,在他看來,這樣的一個過場完全就是毫無意義的,對于“鷹擊”這樣的戰斗機甲來說,盡管這只是一臺尚未達至盡善盡美的樣機,但要在這樣的場合面對眼前這樣的對手,簡直就是對神鷹集團的一種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