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后非常快速,軍官還持握著皮靴扣過來,這一切就已經閃電般發生了。
那足以震爆煙塵的一拳遞進,砸飛靴子,越過捏著靴子的右臂,轟在他正變得扭曲猙獰恐懼的臉頰上面。
“鐺!”得重響聲中,領頭軍官整顆頭被前沖的唐浪一拳擂在了車壁的裝甲板上。得虧是他戴著戰術頭盔,特殊合金制造而出的戰術頭盔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形,要不然,在周遭滿眼驚駭的軍官們看來,這一拳簡直能轟爆他的頭。
或許,在他們看來,除了因為遭遇巨力狠狠地在鋼板上狠撞了一擊導致那位被襲擊的同僚會有些眩暈外,應該沒什么太大問題。要知道,這種戰術頭盔只要不是被能量彈正面命中,就算遭遇到能量余波,存活的概率超過百分之八十,被人這么狠揍這么一拳,自然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領頭軍官吃了唐浪這記重拳直接倒地之余,竟然還有能用肘臂支撐住,不至于直接倒下去。
但,他們并不知道這位上尉軍官內心中的驚駭。在那一刻,軍官只感覺整個腦門不亞于被重錘砸中,那一瞬間的意識都有些渙散。然后是尚未渙散的意識中,從胸腔深處,從腦脊頭皮涌出的密密麻麻的恐懼。
因為,血,正在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口中,鼻中,雙耳中流出。那一拳的拳勁,可不只是像一支重錘那般簡單,竟然透過了合金戰術盔將其重創。
而左右兩個軍官在壓倒身后的人過后,整個車廂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但隨即,被同伴壓住的軍警開始從罅隙中掙脫,被擊倒的軍警也在劇烈的喘息過后,被身后涌前的同伴帶起來。
唐浪暗暗一嘆,他剛才暴起出手的兩擊里,其實是找的兩個軍官肋下腰際最脆弱的倒數第二根肋骨,一般人挨上他這一擊,肋骨怎么也斷了刺入肺里,喪失戰斗力,然而不幸的是對方都穿著兩套戰斗衣,可防利刃甚至普通金屬彈槍械的戰斗衣擁有輕質合金內襯,胸腹這種要害部更是被覆蓋,所以最大限度的緩沖了他的這一擊,沒能讓那兩名軍官徹底失去戰斗力。
“抓住他,抓住他!”領頭軍官的五官泊泊流出鮮血猶如厲鬼,但聲音卻是更加歇斯底里。
不是唐浪的反擊有多悍勇讓軍官覺得恐懼,而是,唐浪若逃,博萊城主的懲罰更令他們心懼。
然后,更多的鮮血從其口中噴涌而出,癱軟在地。
唐浪那一拳的拳勁,其實已經斷絕了他的生機,雖然沒有立刻死亡,但他已經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
車廂中,時間仿佛一時緩慢了數倍,左右各三名軍官如虎狼一般朝唐浪凌空撲去。
癱軟在地的軍官臉上帶著血跡的猙獰凝固。因為他不光是無法再指揮手腳,而是,對面的那個青年,仍然在笑。
最初時他的那個笑容,只讓他們激起了更激烈折磨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