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納斯的一張臉由先前的蒼白轉變成鐵青。
一顆可怕的磁能脈沖彈,對艦體的破壞自然是沒有,但卻是把他旗艦上的電子通訊設備摧毀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的他,別說給周圍戰艦發號施令,如果沒有光學觀測儀,就是個瞎子、聾子,想恢復對整個艦隊的指揮,最少也得20分鐘以上。
而這20分鐘,或許整個艦隊的損失將會是以前近一小時戰斗的總和。一想到自己威風赫赫前來的三支整編艦隊,或許在此戰之后,無論能不能全殲西南聯邦這支大雜燴艦隊,損失也堪稱巨大,能不能湊齊一支半都是兩說。
可以說,這顆脈沖彈極其陰損,讓身為“獵鷹”的納斯的心臟在想到戰后的損失都是抽疼的。
甚至在他看來,對方指揮官就算是以損失他這一艘旗艦而換得丟出這樣一顆炸彈,把他給炸得暈頭轉向而導致最少數十艘戰艦殞命,都是劃得來的買賣,絕對是神來之筆。
換成是他在如此劣勢下,或許都沒有這個魄力干出這一手。
雖是痛恨,但也頗為有那么一絲欽佩在其中。而對于這樣一個頑強的對手,對其最為尊敬的方式,就是求仁得仁,將他埋葬在星空中。
別看兩艘重型巡洋艦已經燈火晦暗搖搖欲墜,但加上周遭的戰艦,火力依舊遠在對方那艘星艦之上,無論他的攻擊力和防御力有多強大,依舊還是無法擺脫被打爆的命運。
脈沖彈,只能加重雇傭軍艦隊的損失,卻無法挽救那艘星艦乃至整個大雜燴艦隊的命運,這就是納斯雖臉色蒼白但目光依舊堅定的信心。
他要,拿這艘可惡的戰艦祭旗,他等著那艘戰艦繼續前沖,然后在他自認為成功的時候,將他埋沒在無盡的能量束中。
然并卵,他先前錯估了他的那位年輕的對手,現在,依然錯估。
唐浪,竟然扭頭要跑。
那種情況就像是,他這邊嚴陣以待蓄力待發,就等著對手自以為得逞之際給對手來個當頭一棒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結果對手卻在兜頭給他丟了一坨“屎”把他砸了個從里到外都是渾身臭烘烘把人惡心壞了之后,扭頭就跑。
設想一下諸位在這種情況下是什么心情?那“獵鷹”納斯絕對是有增無減。
獵鷹在那一刻差點兒沒變成斗雞,如果真的有羽毛的話,估計脖子上的毛真的都豎起來了。
“圍住他,誰放他跑了,軍法處置!”納斯咬牙切齒的下令。
無人應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他的命令,目前頂破天只在旗艦內部有效。
臉色有些綠綠的以身作則,下令旗艦加速沖出陣列向不死鳥號狂沖,既然不能用言語,那就以身作則吧!那些星艦的統領們只要不是腦門也被脈沖彈震壞了,自然知道該怎么做的。
遠方的不死鳥號艦首已經轉向,艦體依舊在虛空中搖擺著躲避蜂擁而至的能量束,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騷的娘們扭動著她的肥后座。
“打我啊!你來打我啊!再不打,老子就走了。”如果星艦會說話的話,不死鳥號此時就是這么沖著納斯喊的。
“加速!加速!主炮準備!”納斯少有的失去冷靜。
這位星空聞名的“獵鷹”,恐怕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個年輕人氣得暴跳如雷,連他麾下悍將被那位干掉,他都未如此情緒失控過。
他顯然并未注意到,做為被嚴密保護的旗艦,他現在距離自己的護衛艦和那兩艘加速趕來的重型巡洋艦,有些太遠了。
不死鳥號在利用一艘星艦殘骸躲過一輪炮擊后,在虛空中來了個類似于汽車在公路上的漂移,雖然幅度沒有那么大,不至于將整個艦首翻轉對向狂飆的輕型巡洋艦,但艦體卻是整個橫轉過來,在連續承受了十幾道能量束擊打之后,位于艦首的一門主炮早已偏轉,正好正對納斯所在的輕型巡洋艦。
納斯和艦橋上的雇傭軍們臉色猛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