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燁本來坐那里感嘆人生絕望,但是看了看不遠處坐著的艾爾文和嵐姻正談笑風生,勉強撐起身體,扶著一路的餐桌走到艾爾文身邊。
嵐姻望了一眼夏燁,艾爾文倒是看也沒看他,往里坐了坐,給他留了個座位。夏燁也毫不客氣的往艾爾文身邊一坐下來,不過他本來也站不動了。
這時,女招待把新點的早餐端了上來。這幾籠小吃都還冒著暖騰騰的熱氣,夏燁任憑這熱氣在浮腫的臉上熏著,心下五味雜陳,才想動筷子就又被艾爾文攔住了。
“哎,可不是給你白吃的,給我們講講你同剛才那位姑娘的故事。”艾爾文斜撐著臉頰,瞟了一眼夏燁,“講了才有的吃。”
“你們這些貴族真有意思?貧苦人家的悲慘故事難道聽得少嗎?”夏燁苦笑了聲,一臉諷刺的看著艾爾文。
艾爾文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說來聽聽。”
夏燁放下了筷子,臉色沉了下來。
“方才那個女孩叫媞妮,就住在我家隔壁,打小同我一起長大的。”夏燁嘆了口氣,“前一陣她父親被光正教抓了去,聽說罪名是瀆神罪,我也搞不清什么是瀆神罪。后來,媞妮為了籌錢把她父親贖出來,把房產賣了,錢還是不夠,就。。。把也自己賣了。。。”
“結果,人贖回來了沒幾天,就沒了。。。”夏燁說到這里不禁苦笑了聲,兩眼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艾爾文和嵐姻聽夏燁說著,都不禁默然。
瀆神罪?艾爾文冷笑了聲,他心想著,這城里被光正教用這個罪名抓去的低階貴族或是普通百姓已經不知多少了,家里出得起錢的,早點花錢把人贖出來還好。若是在光正教的苦牢里關上一段時間,人估計是沒用了。
夏燁眼眶有些紅了,“也怪我,那會我住在學校里準備枕劍會的比賽,也不知道這些事,這幾天回家收拾東西,這才聽說她家出事了。”
“不過,她自始至終沒和她父親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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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夏燁覺著賣身這詞有些難以啟齒,尤其是用在媞妮這樣的姑娘身上,“前幾日她父親覺著身體不行了,說把媞妮交托給我了,可是,可是。。。”
說到這里,夏燁閉著眼說不下去了。
“那。。。你有沒有問問剛才那位壯漢,愿不愿意放棄奴隸契約?”艾爾文問道。
“我肯定問了啊。我家里雖不是什么貴族,家底還是有一些的。他們的契約今日生效,我死活攔著他,問他可不可以放棄這奴隸契約。但是無論我怎么開價,方才那人就是不同意,所以這才打起來了。”夏燁憤憤道。
“你出多少都不同意?”艾爾文奇道。
“他一副壓根對錢財不感興趣的模樣。”夏燁也頗為惱火。
“唉,那就沒辦法了”艾爾文嘆口氣,拍了拍夏燁的肩膀,“生活就是錯過和湊合過,別太當真了。看著光鮮的,那都是別人的生活。”
嵐姻聞言不禁“噗嗤”笑了出來,“你少在這里老生常談,你才多少年紀就給人家灌人生格言了?”
艾爾文有些尷尬,這種時候就有種想要掐死嵐姻的沖動。
夏燁聽嵐姻這么一說,也不禁扯著一邊的嘴角笑起來。他本來胸中怒意難平,不知為何同這兩位年輕人說了一通以后,郁火釋解了很多。想著也確實是餓了,就動起了筷子。
“你剛才說你也要參加枕劍會?你是哪個學院的?”艾爾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