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察覺到背后目光,女子回過身來。只見她一雙金瞳宛如浩澤汪洋,溫婉一笑仿佛是臘盡春回,艾爾文上次就驚異于公主風姿,今日再見,竟怔怔不能言語,杵在那不進不退,呆若木雞,哪里有一點“久經沙場”的樣子。
倒是在旁的夏燁被艾爾文的膽大無禮嚇了一跳,扯了扯艾爾文的衣袖,示意對方趕緊給公主行禮。前幾日吃個早飯見他同親王女兒互開玩笑,今個見著公主又是毫無貴族禮節,夏燁冷汗涔涔,不過心里還是很佩服艾爾文的膽色。其余那些來看開幕式的選手都刻意與公主保持著距離,畢竟對皇家成員都懷著敬畏和顧忌,就艾爾文不拘不謹的走上來。
“額。。。在下艾爾文,見過。。。見過公主殿下。”艾爾文被夏燁一提醒才想起行禮,臉紅緊張的有些口吃。
奧妮安公主見了他的呆樣,不禁捂嘴輕笑。她平素看慣了那些道貌岸然的紳士,倒是很少見到艾爾文這般“拘謹害羞”的人。
夏燁心下越加佩服起艾爾文,那臉上的不安和青澀逼真的很,旁人看了還真以為這是哪家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呢。若不是前兩日看到他把那位“嵐姻·雷薩”逗得歡樂的很,很難把他和眼前這位和公主說個話都口吃的男子聯系到一起。
艾爾文自己心里還暗罵呢,這禍國殃民的樣貌美得攝人心魄,饒是自己“身經百戰”,卻也弄的跟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
“艾爾文啊,斐烈伯爵家的?”奧妮安笑著問道。
艾爾文瞪大眼睛點了點頭,好奇對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
奧妮安見他點頭,忽地眸子一亮,來了興致。
“我可是聽人家說,你調戲雷薩親王家的姑娘,差點小命都弄丟了?”奧妮安戲謔道。
艾爾文第一反應很是驚異,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他沒想到公主上來就要聊這個,連忙尷尬地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啊。公主殿下,我這屬于典型的誤交損友,憑空挨揍,飛來橫禍,慘不忍睹。”
奧妮安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艾爾文的解釋。她心下覺著這人好笑,方才還是期期艾艾,現在倒是口燦蓮花。
艾爾文面露苦笑,心想著估計怎么解釋都沒用了。
“你也是來看開幕式的?”奧妮安笑著問道。
“回稟殿下,我是被我身邊這位小兄弟拽過來的,我的比賽還早呢。”艾爾文無奈道。
公主始終禮貌性的笑著,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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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也沒細問,便轉回身去了。
艾爾文望著那楚楚倩影,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清傲,又有種悲天憫人的溫軟情懷,他眼里似乎看不到那喧鬧吵雜的幾萬人,仿佛是站在遠山寒亭里,望著一位白裘銀襖,心懷寬廣的佳人正在俯瞰千山飛雪,感懷萬世蒼涼。
就在艾爾文還在回味和公主的對話,夏燁又拉了拉他的衣袖,神色古怪的示意他看下對面的看臺。
艾爾文順著視線望去,視線穿過整個環形球場,看到對面看臺上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嫣紅色長裙,招牌式的羊毛披風。不是嵐姻,還能有誰?隔著數百米艾爾文都能感受到對方有意無意的瞥向他這里,眼神里的似笑非笑,惹的他直起冷汗。艾爾文心想著若不是隔了這么遠,估計自己的皮肉又要遭受她的虐待了。
東面的選手看臺有奧妮安公主,西面的有雷薩親王家的女兒,最上層的看臺上,許多好事觀眾看著兩人難分高低的樣貌身段,已經紛紛討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