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計啊,這次上前線,”凱爾曼笑看著斐烈,“你可是跑不了了啊,這次可得隨我一道去吧。”
“打仗這種事,老臣定是要追隨陛下左右的。”斐烈緩緩說道。
“還是你這個老伙計夠意思啊,”凱爾曼嘆了一聲,“我現在身邊這些人吶,哪個心思都不單純嘍。”
斐烈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陛下,或者說也不想安慰陛下,索性又不言語了。
凱爾曼也知道和他這老朋友老生常談沒什么意義,轉念問道“這次庭霄人貿然進犯,你怎么看?”
“公主被親王家的孩子刺傷,在這個當口上庭霄人忽然來攻,確實很蹊蹺。”斐烈沉吟起來,忽然又森然問道:“陛下,你是不是覺著有人暗通庭霄人?”
“不瞞你說,我收到前線傳來的戰報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這么想,后來和皮洛大師商量了下,他也勸我要多注意手底下這幾個大臣了。”凱爾曼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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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會是誰暗通庭霄人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說會是源康這廝嗎?”凱爾曼不待斐烈回答自顧自說起來,“可是這也說不通啊。既然給雷薩家那孩子下魔藥是他的手筆,那他現在去聯系庭霄人做什么?等我把雷薩處理了不是更好?”
“暗算親王家孩子的是源康總督?”斐烈有些詫異。
“查到那魔藥的原料,雖然幾經轉手,但是最后是被源康那廝買走的。那玩意好像是叫什么瀝赤龍肝。”凱爾曼蹙著眉道。
斐烈點了點,“怪不得他們說雷薩家的孩子看著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呢,原來是中了用瀝赤龍肝這東西煉出來的魔藥。常人一旦沾了這種魔藥,身體內的神經可以興奮十幾倍呢。”
“不過陛下,這個事,想來的確是源康總督的嫌疑最大。但是,會不會背后還有什么蹊蹺?”斐烈不禁疑惑道。
“還能有什么蹊蹺。源康這些年,天天就想著怎么把雷薩拉下馬來。”凱爾曼面色不善道,“這次這個事,一查出來,換了是別人我可能還懷疑一下,是源康的話,那根本不用懷疑。”
斐烈看陛下臉色難看,也不再多言了。
“源康他平日里鬧歸鬧,我還容得了他。現在對公主都下手了,這是算計到我頭上來了,那肯定是容不得他了。”凱爾曼冷峻道。
“那這樣說的話,庭霄人忽然來犯的確是很說不通。總不能是親王為了救自己,私通了庭霄人?”斐烈問道。
“他又不是先知,哪里知道源康會在枕劍會上暗算他兒子。況且時間也對不上啊,庭霄人估計打進緬因好幾日了,薩留希這里的消息估計才傳到緬因。”凱爾曼反駁道。
斐烈一時間也想不通,轉而問道“那皮洛大師怎么說呢?”
“皮洛大師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凱爾曼嘆了一聲,
“那看來這次出征得小心點,不只是要小心庭霄人,還得小心些自己人吶。”斐烈也是跟著嘆了一聲。
凱爾曼看著斐烈面色凝重不禁打趣道:“皮洛大師猜不出來,鶇山大師猜著了呀。”
斐烈聞言無奈苦笑,暗想“鶇山大師這么多年下來,蒙對過幾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