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薩點了點頭,而后看了一眼希律,“還有你那些光正教殿守和法師呢?都集結好了嗎?”
“親王放心,既然幾年前我選擇和您一塊共謀大業,自然會傾盡全力。所有的殿守和法師一共六千人,都已經集結完畢,只等親王你一聲令下。”希律沉聲說道。
“嗯。先駐扎在城西二十里外的營地里,別讓凱爾曼察覺出什么動靜來。這些百里挑一的教會精英,沒幾天就用得上他們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好。”希律領命而出,背過身去的時候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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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主碉樓三層的奢華房間內,國王凱爾曼蹙眉望著窗外這城高池深,堅不可破的翊菱伯納堡,難免又感嘆起來。此時房間內就國王和斐烈伯爵二人。
“這雷薩真是個人才啊,這一路行軍而來,風鐵堡,紐茵城,還有這連山之城──翊菱伯納,不到十年的光景,孤看著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忍不住的要贊他一贊。”凱爾曼凌厲說道。
斐烈伯爵聞言遲疑了一下,沉吟片刻之后望著凱爾曼小意問道:“陛下您這是在想如何殺了他?”
“哈,還是你這老家伙最懂我。”凱爾曼笑起來。
“雷薩精銳兵團那軍容之盛,相信陛下應該也看到了。我們雖是領著十多萬人來的,真要和雷薩內斗,可不明智啊。老臣以為眼下最為要緊的還是先想著如何趕跑那些庭霄人。”斐烈提醒道。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雷薩還是等打完庭霄人再處理好了。”凱爾曼嘆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庭霄的元帥居然有兩下子,和雷薩也能打個不相上下。”
“是啊陛下,所以此戰不可大意。我剛剛已經派人去打探過了,這廝在馬洛德平原安營扎寨,這是一副要我們決一死戰的架勢。”斐烈說道。
“他后續物資的補給綿延千里,肯定打不起消耗戰,故而只得找我們決戰,難道他還有其他什么法子嗎?”凱爾曼笑道,“不過孤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真要是躲在這連山之城里,生生把他耗死了,豈不是讓天下人嘲笑孤怯懦嘛。”
雖然斐烈伯爵始終覺得堅守關隘,待敵自亂再取之才是上策,然而他發覺陛下似乎陷入了一種不可言明的狂熱之中,并不會理會他的意見,故而沒有多言。這種狂熱不知道是因為聽信那神神叨叨的鶇山大師所言,還是受了源康等人的攛掇,還或是今日受了雷薩親王的刺激。
他也猜不透雷薩親王那句“年紀上身了,不中用了”是無心之言,還是有意為之。
“對了,皮洛大師的住處安排妥當了嗎?”凱爾曼忽而問道。
“就安排在了樓上,陛下走上去就見得著他老人家。”斐烈知道陛下有話要和皮洛大師聊,識趣地退了出去。
是夜,薩留希皇宮的拂星樓上,鶇山大師望著夜空中的景象,嚇得跌坐在地,連那視若自己性命般重要的水晶球滾落在地也沒發覺。
只聽得他嘴里不停喃喃道:“熒惑疊亢,心危守軫,大兇之兆,大兇之兆啊。。。陛下,陛下呢。。。”
皇宮里的宮侍們只當這披頭散發的神/棍又發什么瘋呢,并沒人當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