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城守兩眼真誠地看著奧妮安說道:“殿下您放心,卑職絕不會有旁的心思。”
奧妮安沒應聲。
艾爾文則是直接對著烽鸴問道:“城守大人,樰杉和南頓兩位公爵呢?可還在城里?”
“兩位公爵在你們走后的第二天就動身去紐茵城了。”烽鸴說的時候語氣平淡,不過看得出對那兩個老家伙沒沒有任何的尊敬。
“我那兩個兄弟也跟著走了?”艾爾文問道。
“是的,一道走的。”烽鸴點頭道。
艾爾文沉吟了下后不禁想笑,小聲感嘆道:“倒是一個個都急著去慶功了。”
“那我們那艘空艇呢?可還在城里?”艾爾文接著問道。
“還在。這兩天好像在改裝什么東西。”烽鸴想了下答道。
“那就有勞城守大人領我們去飛艇那吧。”艾爾文說道,“噢,對了,還得麻煩城守大人給我們準備一些干糧和馬草,東西拖到山腳下就成。”
“怎么不一塊進城?這是信不過在下嗎?”烽鸴無奈道,而后又轉過去看了奧妮安一眼。
“雷薩親王已經公然反叛了。這城里又有這么多緬因精銳在,不瞞你說,我現在還在怕你把我們全宰了拿去換獎賞呢。”艾爾文苦笑著道,“當然,公主這顆腦袋應該是最值錢的。”
“殿下,不管別人如何,烽鸴永遠記得當日您救援錫陀城的恩情。”烽鸴當即單膝跪地,熱淚而下,朝著奧妮安宣誓起來。
這一下子把艾爾文和凱巴看得有些傻眼了。
“起來吧,救援錫陀城本就是我份內之事。”奧妮安淡淡說道。
烽鸴看奧妮安神色清冷,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苦嘆之余,只得領著幾人趕往飛艇所在的營地。
“你們幾個手腳快一點,別在這磨磨蹭蹭的,難不成今日的工錢不想要了?”還沒走入營地,就聽到了葵傾清脆的聲音。
見這小姑娘正叉著腰指揮著七八個工匠拆卸空艇上的裝甲呢。
“葵傾小妹妹。”艾爾文朝著飛艇那邊招了招手。
小姑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過臉來時已經是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她望著朝陽揮灑下,馬背上那個風塵仆仆的男子。幾日不見,他竟然清瘦了這么多。看著他嘴上雖帶著笑意,臉色卻是蒼白的很。那眉目間的倦意,她從未見到過。她敏銳地察覺到,那不止是疲倦,而是一種沮喪無望的神色。在她印象里,艾爾文大哥永遠是那副挑眉調侃的壞壞樣子,怎么一下子變成這樣了?
這姑娘年紀雖小,也是玲瓏心肝的主,多半猜到了前線戰事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