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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自由。
自由,是兩人來了北方以后最徹底的感悟。
真要說起來,那一路凜冽的寒風,那旋轉著的風車,和南方又有多少差別呢?非得較真的話,也不過是氣候上的一些差異,北方更干燥一些,風是實打實地卷襲著腦殼,以至于頭皮生疼得很,被風長時間刮過的臉頰上也有發皴的風險。
在南方的話,這個時節的風,應該是帶著穿透進衣物,往骨子里去的寒。
隨著馬車的行駛,奧妮安一頭的雪發順著風飄搖起來,她側著臉,望著這流逝的街景發愣,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給這北國的城市憑添了一抹風景。不少站在街上的男子,見到這景象,不禁對著馬車踮足而望,心猿意馬地想著這是從哪來的姑娘。。。
艾爾文想起在貝拉瑪的經歷,于是認真地考慮起是不是要讓她戴著面紗。
“唉,有時候身邊帶著個絕色的姑娘,也不見得就是好事。”他由衷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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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一座古典主義式的教堂前停了下來。
在艾爾文的印象里,當下流行的宗教建筑大都是歌德式風格的,這種秉持著以穹頂、大型立柱為基調的古典風格的教堂倒是不多見了。
“看這規模,這普世教會還真是有幾分家底的。”艾爾文抬頭望了一眼這教堂,心里這樣想著。
奧妮安仰起臉看著這教堂,心下也有些驚異于這教堂的建筑風格,顯然她和艾爾文有著同樣的疑惑。
“兩位閣下,這就是我們普世教會的圣翡大教堂。”里亞長者笑著介紹道。
在艾爾文和奧妮安下車后,里亞長者從馬車那堆雜物里翻出兩本嶄新的《普世尊訓誡》,交到他們手里。
“走吧,兩位閣下,我領你們進去。”里亞半躬著身,作了個邀攬的姿勢后,就從教堂的正門進去了。
艾爾文與奧妮安跟在他的后頭,而那位年輕的傳教士收拾了下馬車后,就駕著車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艾爾文也不懂普世教的規矩,不知道他們平時是何時禮拜,或者說有沒有禮拜這個環節他也不清楚,不過從現在這個時間點,教堂里的人并不多,這里面顯得安靜、空靈得很,感覺連竊竊私語都能被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讓艾爾文驚奇的是,里亞長者在教會里還挺受人尊敬的,門口的幾位傳教士一見到他,立馬畢恭畢敬地行禮,在主殿里正和一對夫婦說著話的神父一見到他,也是立馬點頭示意。顯然,這位里亞長者雖然現在不在教會里當職了,但還是個有分量的人物,至少在普世教會的這個教區,應該算是說得上話的人了。
里亞長者一點也不拿派,和善地微笑著,一一回應。
然后他和艾爾文講解起這些玻璃上的宗教畫,其實多半和“普世尊”的各個典故有關。
艾爾文大略地翻了幾頁,知道這位“普世尊”就是普世教會的信仰核心,而這本所謂的訓誡,其實就是“普世尊”的人物傳記,大致地記述了他一生的故事。當然了,現實中是不存在這樣的神祇的。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在艾爾文草草地翻略中,他讀到了讓他最為異怪的一個細節,這位“普世尊”是沒有性別的,也或者說時男時女。書中有一章講的是“普世尊”路過一個叫魁麥納的地方,見這里的男性奸/淫成風,于是化成了一位美艷的娼妓,她(他)的目的就為了感召這些為非作歹的男人們,而且最后還成功了,那些與“普世尊”媾和過的男性們,后來居然還都成了大善人。。。
雖然艾爾文沒細讀,但這個故事對他的沖擊還是挺大的,他原來是不怎么讀這些宗教典籍的,今日一讀,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