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看著弛鞎臉上那難掩的懷疑表情,心下覺著好笑。
“我可真沒騙你,”艾爾文笑著掀起自己的外套,然后指了指里頭的襯衣,“這里面可真的沒有什么燙著金的爵位。”
奧妮安一聽這話,一看艾爾文這動作,差點笑出聲來,只得趕緊以咳嗽來掩飾,一雙妙目瞪了艾爾文一眼后,就望向了別處。
由于奧妮安反應極快,弛鞎沒看到這一幕。
“而且,我也不像提利爾城的那些酒商一般,有著殷實的家底。”艾爾文接著調侃道,“和你說實話好了,方才在那發了一通牢騷,就是因為我收了普世教會的錢財,要替他們畫一副教堂畫,又不知道畫什么好,所以才叨叨個沒完的。”
弛鞎現下卻覺得艾爾文的解釋有些越描越黑的味道。因為他覺得,艾爾文能擺出這副調侃的姿態來,必定是內心有所憑恃。所以他很是堅定地抱著一個觀點:“這人肯定有來頭,無論他怎么矢口否認。”
奧妮安自弛鞎坐下來后就沒開過口,可她臉上那副云淡風輕“任艾爾文自由表演”的神情,不是正巧從側面印證著他觀點的正確性嗎?
顯然反復被酒精刷洗大腦的弛鞎,沒聯想到這一點。
不過在艾爾文自己看來,他說的確實都是實話呀。
“殿下,反正無論你說什么,你這個朋友我是結交定了。”弛鞎笑著說道。他話才說完,就打了個相當飽滿的酒嗝。這舉動,要么說明弛鞎是徹底醉翻了,要么說明了他是完全卸下了心防,把艾爾文當朋友了。畢竟弛鞎也是個很懂禮儀的人,餐桌上打這么一個嗝,也太失禮了。
艾爾文笑著點了點頭,“我只是提醒你,現下我可真是一窮二白得很,比你好不了多少。”
弛鞎心里“咯噔”一聲,暗自心驚:“他是怎么看出我手頭窘迫的?”
暈沉之下,弛鞎又想到了那個把他拋棄的女人,于是一臉愁苦地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方才你還提了句那個。。。那個蒂萊爾公國?”艾爾文轉念問道。
“噢,剛才不是說了嘛,他們公國的大公,是那位俏寡婦──斯隆公爵夫人,那可是位相當妖冶風流的人物啊。。。”弛鞎還沒把話說完,就再次酒力不支,趴在桌上小睡過去了。
艾爾文還想著問他些關于這普世教的事呢,看來也只得作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