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可還沒說我們此行要去做什么呢。”里亞失笑道。
“我也是真沒猜到你打算做什么,只是話趕話這么一說罷了。難不成有什么默契?”老者好奇道。
“還是回贊茨的路上說吧。”里亞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
兩人從馬克街踱回到圣羅斯金大教堂的時候,勐樸這邊也快完事了。
好家伙,眼前的畫面,把里亞都看傻了。
什么文論,典籍,畫卷,天體儀,鎖子甲,銀質標槍,小型家具,各種零零碎碎,裝了快一馬車,這車廂里都快坐不下人了。
相較于老者只帶了一桿煙斗,勐樸這是恨不得把家搬走了。
“你這是。。。去逃難嗎?”里亞怔怔望著勐樸問道。
老者一聽這話,不禁哈哈大笑出來。
勐樸看著里亞的神色,覺得有些尷尬,小聲道:“長老,我是不是帶的太多了?”
“要不。。。我再卸下來點?”勐樸小意地瞧著里亞問道。
老者聽了這話,開始捂著肚子笑了。
里亞擺了擺手,“趕路要緊,算了吧。”
勐樸撓了撓頭,一臉地不好意思。
“都完事了吧?”里亞沒好氣道。
“完事了,完事了。”勐樸急忙點頭道。
“霽奧,準備出發了。”
“好勒。老師。”小雀斑應了一聲,坐到前頭準備趕車了。
剩下三人則是在車廂里艱難地找尋著“容身之地”。
此間,勐樸好奇地看了一眼這位老者,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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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姆鎮。
艾爾文的空艇臥室里。
一團黑霧乍現,就恍如與那巨嶺冰龍交手的那日一般。
艾爾文蹙著眉,感受著周圍的時間與空間開始出現裂縫、曲折。他本能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倒不是他驚訝得連基本的魔法防御都做不到了,而是他不清楚此時動用魔力會不會帶來更大的危險。就像那兩輪新月切割開的時空,對于那些想調用力量逃離其吸附的人,吸附的力道就會更大。
他望著那黑霧中央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暗”,不知其廣邈,不知其深邃。他感覺,那黑霧就像是一只隨時能吞沒人的巨獸,猙獰恐怖。可當他仔細凝望著那“血盆大口”時,其間似乎散發著無盡的神秘,仿佛世間一切的奧秘都在其中。那不發散的一道道黑色光絲,仿佛是一縷縷墨發,輕撫他的臉龐,在歡迎著他這個造訪者的到來。
霎時間,有嬌俏的身影,出現在那團黑霧之中。
那蜷縮的身姿,宛如初生的嬰孩一般。那裸露在外的肌膚,吹彈可破,就真與小孩子那般嫩滑柔軟無二。
看似是在熟睡中的美人,可那淚痕清晰猶在。那精致的睫毛安穩地打著卷,如此的俏皮,卻絲毫掩蓋不住她眉眼間的凄楚。
艾爾文看著那熟悉的絕世姿容,嬌艷赤發,心間猛地一個顫動,喘息都不禁粗重起來。
那是他面對落日余暉時經常想起的人兒,那是他時常嘆無緣的“難舍離”。當時那一句“如果你想我的話,就來北方找我”,是他對她最后的繾綣。他自以為瀟灑,可時常也會感嘆,她是不會來了,要她放下尊嚴與身份,他不覺得自己在她心里到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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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一呢?他不時也會有這種自私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