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我癱軟在床上,這個人很明顯已經明確鎖定我了,只不過現在可能不知道我是如何離開這里的,想給我壓力引誘我主動交代清楚。
他不會給我太多時間考慮的,如果我的懷疑是真的,我所剩的時間可能已經不多了。
我必須盡快搞清楚真相是什么。
到了午休的時間,我在恍恍惚惚中再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次我來到了田野間一條泥石小路上,路旁稻田里的水稻穗已經沉甸甸地垂下,顏色也已經變成了金黃色。
戴小姐說她的公司的名字叫“甜蜜回憶”,我現在急于找到那家公司所在,因為直覺告訴我那家公司很可能與我密切相關,但現在這次出來好像偏離太多,跑到鄉下來了。
天很藍,云很白,太陽靜靜地呆在下午兩三點鐘的方向,除了有微風吹過,一切都很寧靜。
我向四周轉身看了看,驚奇地發現這個地方不就是我家附近嗎!
沒錯!
是在我家附近,我急忙往我們村方向飛去。
我心里有點激動,我對這一片太熟悉了,幾乎閉著眼睛都能在這里走,這里的每一個泥塘,每一條小路,路上有哪些特別突起的石塊我都了如指掌。
很快我飛到了我們村上空,但是村里一個人都看不見,他們去哪了?
村里的情形還是我離開時的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我現在處于現實世界中嗎?
我輕輕地飄落到地面,向自己家慢慢過去。
太安靜了,樣子和我記憶中沒一點變化,只是太安靜了,仿佛時間已經凝固一樣,所有人都不見了,只剩瓦房還在那里。
我進了自己家,門鎖著,家里也沒有人,我進了自己房間,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心中升起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房子里的每一樣小東西都是我把玩過的,窗臺上放著一個泥制的小船,是小學時我和同學跑到很遠的一條河里挖了白泥做成的。
旁邊還有一個比拳頭還小的葫蘆,是我親手種出來的,為了種這個葫蘆我付出了很大代價。初中時我對種花花草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其中對葫蘆尤其渴望,但是我一直沒有能讓葫蘆籽成功發芽。。
有一次去上學路上看到別人家棚子下面長出了一片葫蘆苗,于是興奮地找了手指頭粗的小棍子去挖葫蘆苗,細心把葫蘆苗四周的土撬開,等葫蘆苗快挖出時,我左手抓住葫蘆苗用棍子用力撬了一下,但不小心把棍子戳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頓時左手一股刺痛,拿起左手一看,一股鮮紅的鮮血噴了出來。
這時我才發現這個順滑的小棍子是一根中空的細玻璃管,管里全是泥看上去才像是棍子。
我嚇壞了,趕緊用另外一只手捏住傷口,還不忘把這顆葫蘆苗帶上,趕緊回家叫我爸幫我處理傷口。傷口很難止血,因為傷到指頭上的小動脈了,最后包了好幾層總算止住了,但是沒想有一塊玻璃碎片留在了傷口內,等傷口好以后我發現只要手用力握成拳頭時,這個手指就會劇痛,這塊玻璃碎片在后面兩年時間里逐漸移動了將近2厘米后,最后從另外一個地方被我用圓規上的針尖勾了出來。
最后這棵用傷痛換回來的葫蘆苗總算是長成了,種在花盆里細心照料,終于結出了三個小小的葫蘆,兩個送了人,自己留了一個。
我靜靜地看著這個葫蘆,心想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這么多鮮活的記憶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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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家,確認這么大的村里確實一個人也沒有,他們真的消失了。
我的父母呢?
你們此刻在哪里?
現在我是在夢里嗎?
我現在要去那個世界,在那里才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甜蜜回憶公司,你到底在哪里!”
這時我仿佛看見了甜蜜回憶這四個霓虹燈管做的大字,我四周的情景迅速恍惚起來,一瞬間我來到了一個大城市的上空,此時這里正是深夜時刻。
我正對面有一幢很高的辦公大樓,樓頂霓虹燈不停閃爍著,“甜蜜回憶”這四個字格外刺眼。
我一下子興奮起來,樓層絕大多數房間都沒有燈光,只有十來個房間還開著燈。
我隨便找了一個亮著燈光的窗戶過去,這是一個會議室,燈開著幾盞,但沒有人。我飛開后又找了另外一間,這是個辦公間,有十來個辦公位。
有個職業裝的女子端著咖啡杯,靠在一個辦公桌的隔斷上,在跟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穿西服的男子聊天。
我悄悄地穿過窗玻璃,試圖附身在他們身上,但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明天公司組織爬山你去不去?”女子問男子。
“你呢?你去不去,要是你去我也去。”男子回答。
“要是我不去呢?”女子笑著問。
“那我也不去了,爬山太累了啊!”
“我有這么吃香嗎,非要跟著我。”女子笑得更開心了。
這時男子往女子方向頭伸過去一點點,裝作在嗅氣味一樣。
“討厭~!”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把咖啡杯里咖啡灑出來。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是啊!你回去問問你老公他看是不是也這樣。”男子嬉皮笑臉地說。
“不如閹了,還不如機器人可靠。”女子咯咯笑。
我心里一陣惡心,返身退了出來,換做以前我肯定有興趣繼續偷聽下去,看看他們之間是否只是在搞曖昧,還是已經逾越發展出了奸情,但現在我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聽了這些事情只讓我覺得更難受。
我又換了個房間,這個房間里有一個女人背朝著我在電腦前查東西,我試著合一她,這次成功了,我的視覺切換到了她的身上。
這時我才發現她戴了一副3D眼鏡,她一會兒把視角切換到電腦上,一會把視角切換到3D眼鏡內。
3D眼鏡內的視角是一種上帝視角,在這個視角中也能和我一樣飛來飛去,但比我更加來去自由,而來去的地方也是看上去與現實世界沒什么區別的世界。
她不停地在不同的場景和世界間切換來切換去,一下子到達了魔幻世界,看著一大群勇士在與惡龍搏斗,一下子切換到西部牛仔時代看著牛仔們相互拼槍,一下子又切換到古代的戰場上看著千軍萬馬沖鋒。
然后再切換到非3D眼鏡視角,在自己電腦上做一些記錄。
“壞了。”我試著跟她在腦海里交談。
“嗯?”她注意到了自己腦海中我的思維。
“1817號。”我暗示她。
“嗯?”她心中起了疑問,在電腦中打開一個軟件,輸入了1817查詢,出來一長串與1817相關的內容。
這個出來的表單很長,第一列是服務器序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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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列是ID號,第三列是姓名,后面是性別年齡等其他信息。
她往下翻動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