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傀儡是在對半劈開前,被人手動引爆的。
鬼臉司機透過后視鏡瞥了眼“棒棒糖”。
“傀儡,你的?”
后者卻笑而不語,低著頭又揉了揉懷里的夏穎。
“碧玉,風靈二階,狂暴。”
“碧玉,風靈三階,化形。”
一股狂暴的氣流沖天而起,車身不斷晃動。一道集獅身,鷹首,蝎尾,蝠翼的虛影盤旋于車外。
“傀儡?”
“棒棒糖”抬起頭,一抹涼意浮上臉龐,深幽的雙眸閃過一絲戾色。
“有必要嗎?”
……
“蔡平天,勾結叛黨,謀害部署,叛離軍隊,判處死刑!”
刑場的中央,干瘦的身軀上布滿了累累的槍傷彈痕,無數手臂粗細的鐵鏈死死的鎖住那道透著令人心悸氣息的身影。
“爸爸!爸爸!”
席下,一個梳著中分的小男孩死死的扣住欄桿,想要撲上去,但他幼小的身軀被卻其母親牢牢抱住。
夏穎吶吶的轉過頭,眼前景色一變,她又來到了軍事法庭。
她站在法庭的門口。蔡平天的名字她聽到過,三年前,“十一城之變”的最后一年,那時候她還是大四。
當年在天柱山頂,原對承城的東南集團軍總司令蔡平天率部與“萬軍陣”楚御軍鏖(ao)戰,雙方戰的天昏地暗,但之后蔡平天卻因一紙軍令要求撤軍,退出天柱山脈。
據說其違抗軍令,拒不撤軍,死守山下。
三天后,天柱山戰役決戰爆發,結果集團軍內出現叛徒,最終導致東南集團軍全軍覆沒。
之后又傳出原總司令蔡平天勾結逆黨,坑殺部下的消息。
一時間眾說紛紜,幾乎無人知曉當時的真相。
只是在最后的最后,蔡平天他卻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審判席上,斜射的燈光打在一道站的筆直的身影上,燈光照射出的影子印在無人的座椅上,歪歪斜斜的仿佛成了一道“鬼影”。
“判處蔡平天以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立即執行!”
哐啷啷啷……
無數的鐵鏈繃得筆直,巨大的張力撕扯著那具傷痕累累的身軀。
分尸之刑!
隨著鐵鏈的不斷繃緊,大廳的一切似乎都隨著那具身軀暗淡了下去,逐步走向黑暗。
咚咚!咚咚!
清晰可聞的心跳震動在靜寂的大廳。
咕嚕嚕嚕……
那是血液逆流的聲音,漆黑的陰影里,一抹血色浮現。
嘎嘣!嘎嘣!
蠻橫的氣息席卷了整個大廳。
“陸——敖——”
“啊——”令人恐怖的巨力從那道瘦削的身軀里逐漸散發出來。
恍若間,似有一尊魔神蘇醒了。
跪伏下的身影緩緩抬腳,一步邁出,剎那間氣血萬丈。
“命玉,墨玉。”
“恨天刀——”
“九階,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