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么裝模作樣,林凡便也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嗯,知道就好。”
話畢雙方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吃飯,吃飯。”
蘇靈兒接過碗筷,也吃了起來,不過吃不過兩口,她視線又看向了那抱著無塵劍立在林凡身后的蝶衣身上,忍不住問道:“蝶衣姐姐……真的不用吃飯嗎?”
林凡回來后,便將蝶衣介紹給了蘇靈兒,劍靈這種事物蘇靈兒從前是從未聽說過的,盡管林凡這些天已經解釋了不止一次,但她時不時的還是會有些好奇。
蝶衣也早已習慣了蘇靈兒,聽到問話淺淺的一笑,如實答復道:“靈兒小姐,奴家只是一只靈體,世俗界的食物奴家是無福消受的。”
蘇靈兒眼中多出了幾許的同情之色,眉毛低垂下來:“蝶衣姐姐……”
沒有五感,世間一切都不能享用,這確實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
不過蝶衣早已習以為常,她若無其事的道:“靈兒小姐不用替奴家難過,有得必有失,若非是遇上了主人,奴家現在老早已經煙消云散,還能停留在這世間已經是福分,不該奢望太多。”
聽罷林凡放下了碗筷,轉過頭道:“蝶衣,以后別主人主人的叫了,我聽著不習慣。”
蝶衣一愣:“那……”
林凡想了一下:“若是論你逝去時的年齡,我應該虛長你幾歲,你就叫我林大哥,或者直呼其名都沒問題。”
蝶衣皺起眉頭,搖頭道:“那怎么行,尊卑有別,奴家不能壞了規矩。”
世家子弟的家教速來嚴苛,這是自幼便開始灌輸的禮儀,蝶衣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有所改變的。
林凡也知道這一點,想了一下,便退讓了一步道:“那你便叫我少爺吧。”
蝶衣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認可了林凡這個決定,點了點頭道:“是,少爺。”
很快,一頓愉快的午膳便在二人有說有笑之中結束。
“我去洗碗。”
剛剛吃完飯,蘇靈兒便自主收拾起了碗筷,在這方面一向她都極為主動,從來不讓林凡去插手,一開始林凡還試著幫點忙,但每次都會被她推到一邊,久而久之,便也就之便只能作罷。
“先等等,靈兒師妹。”只是沒等蘇靈兒起身,林凡卻忽然叫住了她。
“還有什么事嗎?師兄?”蘇靈兒轉過頭看著林凡。
林凡實現落在蘇靈兒的面頰之上,無論是從臉型還是無關,這張臉蛋都無可挑剔,但是偏偏其半邊臉上卻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難看咒印,密密麻麻的爬滿了一整張臉。
這塊黑色咒印一直都是蘇靈兒極度自卑的地方,哪怕是在一般人面前她都會下意識的去遮擋,此時被林凡盯著看,她連忙抬起手捂著了半邊臉道:“林師兄,不要看啦……”
卻不曾想林凡并未聽從她的話,反而伸出手一把將蘇靈兒遮住臉頰的手給拉開,隨即,他依舊望著那印記問道:“這印記讓師妹你很痛苦吧?”
蘇靈兒怔了怔。
若說是這印記給她帶來的,當然不僅僅只是痛苦那么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