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越升越高,林凡的嘴唇都變得干燥起來。只是他見杜林沉浸于劍意當中,便忍住了干渴,繼續靜靜旁觀杜林演示劍法。
當溫度達到一個令人難耐的極點后,突然急轉直下,一股冷流取代了熱浪,那些在高溫烤灼下變得焦黃的草林上也漸漸凝起了寒霜。
在這股寒意之中,林凡卻多體會到了一層肅殺之意。此時之冷,非是肌膚毛發之寒,而是萬物衰竭,終末將至的那種蕭肅。
林凡正期待著更進一步的變化,這劍意卻戛然而止,花草寒霜瞬間褪去無蹤,只留下杜林一人站在林凡的眼前。
“林凡,感覺到哪里不對了么?”
“師父演示的劍意,我并不十分看得懂,但卻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似乎這劍法不應該到這里就結束。”
“好好好,收你這個徒弟,還真是我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聽到林凡的答話,杜林忍不住拍掌叫好,以林凡現在的修為,能夠體會到這劍法的殘缺,可見他在劍法上的悟性不俗。
隨后,杜林便給林凡解釋了起來。原來這路劍法取意四季,共分四式,可以演盡一年四季中的天時變化,乃是杜林早年游歷時所得,唯一的遺憾就是并不完全。
“夏炎冬寒,春生秋殺,為師當時得到這路時節劍法時,僅存驚蟄、大暑兩式,后來又和人換來了霜降,卻始終沒找到最后一招大雪。沒想到,居然讓你在雪嶺幻境里找到了,實在是機緣已到。來,看為師再演示一遍。”
杜林劍光再起,春夏秋三季變化之后,狂風暴雪終于現于落雁頂峰,砭人肌骨的寒意也隨著這些雪花同至。
此時本就是寒冬,在氣候的加持下,這式大雪威力更甚,直有鋪天蓋地之相。
不過杜林在將劍意推到最**之前,突然一收劍,再將劍尖對著林凡遙遙一指。
劍氣不生,劍光未至,林凡依然感到了年輪流轉,歲月穿梭的變遷真意。所謂四季,不僅僅是天象的變化,更是時間的流逝。
杜林知曉林凡修為不足,縱然沉浸于這樣的劍意中對他大有好處,可沉浸久了還是很傷心神,便在幾個彈指之后撤劍,笑問道:“林凡,這便是完整的時節劍意了,想不想學?”
這劍法立意高遠,比起折華劍法來說不知道勝出多少,林凡怎么會不想學,連忙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答應。
“不過你現在修為還不足,等你修入靈力境之后為師再好好教你。只是你經歷了雪嶺幻境的磨練,如今修為大進,一年之內必入靈力境,為師今天也可以給你講講內力境以后的修行的。”
吞吐靈氣修成法力,這才算真正成了異人,聽到杜林要給自己講述這方天地真正的玄妙,林凡連忙凝神細聽。
“待你打通靈脈的十三個關隘后,靈脈通暢便能夠引入天地間的靈氣,煉化成為自身的法力。天氣間并無第二種靈氣,但每個人修行功法不同,卻會練出不一樣的法力。如劍宮便有三**門,能夠修煉的法力也各具妙用。隨著你修為步步精深,法力亦會有三重變化,稱為氣、液、實,每重變化之間差距之大,幾不可同日而語。靈力境的修煉不但是在增強你的法力,同樣也滋潤著你的靈脈,唯有當法力充沛靈脈茁壯之時,才有機會進軍神通境。”
杜林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林凡卻依然好奇以后的境界,仍舊眼巴巴地盯著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