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樂成說的誠懇，林凡也只能信他，至多不過又問了一句道：“你確定這幾人的資料都已經不在此處了？”
曾樂成又看了一遍林凡給他的明白，搖搖頭道：“這幾個名字都是下官親手辦的轉交，下官確認他們的檔案俱不在此地。不知小大人為何要查他們的生辰，可和鬼怪有關？”
林凡長嘆了一口氣，頗為遺憾的說道：“原來有些線索，現在卻是斷了。那看來我還得往豐都跑一趟，也不知這一來一回需要多久。”
聽他要為了查清鬼怪之患而千里奔波，曾樂成不由肅然起敬，躬身又對林凡行了一禮，說道：“小大人為了春歸城百姓不知辛勞，下官替百姓們在此謝過小大人了。”
“免了免了，等我真的查出點什么再謝不遲。現在無功不受祿，當不起你這聲謝。”
林凡擺了擺手，倒是全然不敢領受曾樂成的謝意。
既然檔案室中查不出他想要的東西，林凡也只能無功而返，不過當他將要離開檔案室的正門時，突然扭過頭來，又問了曾樂成一個問題。
“曾大人，你說從幾萬只羊里面找到特別美味的五六只羊宰掉，這事情難么？”
“下官不太明白這個問題，小大人何意？”
“看來是我說的不明白了，那我換個說法問一遍。曾樂成，從檔案室里這五六萬份文書里，找到生辰都屬至陽的那幾個人，不容易吧？”
“自然是不容易，不然我也不會花了這么許久才找到了五個。你說是不是啊，折華劍宮的林少俠？”
曾樂成答完這個問題后，原本一直微微彎著的背脊一下聽之了起來，臉色那種怯懦的神色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張揚的自信。
誠然，他和張廟祝都選用膽小懦弱的形象來偽裝自己，可比起張廟祝那副色厲內荏的無用模樣，此時的曾樂成給林凡帶來的感受只有一個——危險！
獵食者盯著獵物的那種危險！
“林少俠，你何必如此愚蠢，有愛多管閑事呢？我已經翻完了春歸城里雖有人的名冊，那對雙胞胎之后，再沒有人配讓我動手了。你要是不來，我也會走，你來了，枉自賠上一條性命而已。”
曾樂成說著話時候，還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衣冠。要是檔案館其他幾個官員見到了他現在瀟灑霸氣的樣子，無論如何和不會相信這就是那個任由他們欺壓的懦弱文書。
“虧你還有臉說，我若不來任由你這樣的惡徒逃跑，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看著林凡咄咄逼人的氣勢，曾樂成知道今日之事定然無法善了，便熄了用話術說服林凡的打算。
不過在真的動手之前，曾樂成倒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林凡。
“林少俠，我倒是很好奇，檔案室的資料早就被移走，你又是怎么推斷到是我的呢？”
壞人死于話多，林凡本不想和他多做解釋，當曾樂成乃是林凡生平未遇的大敵，他也好趁這兩句話的功夫調整一下心理狀態。
“哼，這對雙胞胎唯一的差別就在生辰上，但就連他們多年的街坊都不知道這點，唯有那個產婆曉得，可見此事有多么隱秘了。鬼怪之患的元兇能知道如此隱秘的消息，必定和檔案室脫不開干系，所以我昨天離開雜貨鋪之后，就直接從前幾位死者的親友中知道了他們的生辰八字。”
“原來如此，只是檔案室也不唯獨我一人，為何林少俠你就盯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