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卻湊到夏午耳邊,問清楚了如何分辨和采摘夠年份的向陽花后,徑直穿過涂高翰和皇甫陽兩人,走到花田內摘下了數朵向陽花。
“林師弟,你什么意思?”
涂高翰先喝問了一聲,隨后皇甫陽也在一旁幫腔道:“林師弟,你這不問自取,是不是太不給涂師兄面子了?”
“涂師兄,既然是尊師需要如此多向陽花,不妨請他與廖師伯談談此事好了,何必我們幾個在這里浪費時間呢。師弟已經采夠了數量,這就要回去了,莫非師兄想留下我不成?”
要說直接和另一個真傳在玄奇峰上動手,涂高翰是沒這個膽子的。見他不敢阻攔,林凡朗笑一聲,便與夏午并肩離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的身影,涂高翰的眼中都要噴出火來,這時候他就聽到了皇甫陽湊到身邊輕聲說了一句。
“涂師弟,這個叫林凡的小子,很讓人討厭吧。”
林凡可不會曉得涂高翰已經和皇甫陽暗暗琢磨起了對付他的陰謀,他這時候正忙著應付夏午的吹捧呢。
“林師兄你可真厲害,涂高翰那張臉直接就變成了青色,我就從來沒見過他被人氣成這樣。”
林凡并不居功,搖搖頭說道:“涂高翰自己扯虎皮作大旗,也怪不得我們借一下廖師伯來壓他了。不過我這么做,會不會給廖師伯帶來什么麻煩?”
夏午倒是滿不在乎的答道:“能有什么麻煩,師父和大師伯三師叔乃是一師所出,他們倒是從來不吵架。唯獨是涂高翰這個師兄喜歡挑事,師父還讓我不要和他相爭呢。”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除了落雁峰這樣只有一師一徒的地方,秦溪山上諸峰又有哪個沒點麻煩的家務事。
等到林凡他們返回小屋,將向陽花交給廖明仲后,夏午便很是詳細的把藥田處的遭遇描述了一邊,還反復強調了涂高翰的臉色有多么難看。
“哎。”不想廖明仲聽完了,嘆了口氣,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直接說起了制藥的事情:“你們兩人,各管一個藥爐,用法力引燃煉火。記得,輸入的法力一定要平穩,不然火勢不穩,成品就會出問題。”
隨后,廖明仲便給他們兩人各分配了一個丹爐,解釋了如何使用后,就讓他們先試試手,看看能否保持火勢的穩定。
見廖明仲不愿多聊涂高翰的事情,林凡他們也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專心對付起了面前的丹爐。
輸入法力引火這事聽著容易,但當林凡真的上手操作的時候卻發現沒那么簡單。隨著他法力的輸入,丹爐后一下便燃起了橙紅色的火焰,可焰光明滅不定,卻是因為他輸入的法力時高時低所致。
林凡偷偷往邊上看了一眼,卻發現夏午也正望過來,兩個控制不好火勢的難兄難弟忍不住相視一笑,腦門上卻一起被廖明仲敲了一記。
“專心管好自己的丹爐,不要分心看另外一邊。”
林凡這才收束心神,小心地控制起了從掌上輸出的法力。他平時運轉劍法的時候,往往能用多少法力就灌注多少法力進去,哪里像現在這樣要小心翼翼的不敢多出一絲力。
火勢忽起忽落,也照得林凡臉上忽明忽暗,他在多番嘗試之后,終于找到了一個平穩輸出的力道,定住了火光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