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一處,形狀與人手接近,但是手指的部分卻比我們的手指長了足有一倍,甚至還生有利爪。”林凡指了指一個手掌痕跡后,又指向了邊上的腳掌痕跡,說道:“這一處就和我們的腳掌相似了,但是極為狹長,要是換成是人,一定站都站不住。”
曹山聽得專注,也看得仔細,卻發現在湊近石頭的地方有極深的兩處腳掌痕跡,便問道:“這又是怎么回事?”
“妖魔在此處發力跳躍,所以這兩處痕跡極深。”
聽了林凡的解釋,曹山忍不住心下一驚,他們剛才走過來的路上可沒見到其他的腳掌痕跡,這說明妖魔從石頭處跳到士兵所在的地方,僅僅用了一跳而已!
頓時,一個身形與人相似,但手腳都狹長可怖的妖魔形象,就在曹山的腦海中被勾勒了出來。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問道:“就這樣一個妖魔,就殺光了我們十名精銳?”
林凡遙遙指了另一端,搖搖頭說道:“不是一個,是兩個,我剛才查看過,那邊也有類似的痕跡。”
林凡說完這句話之后,發覺曹山臉上的恐懼神色又重了一分,忍不住笑著問道:“曹將軍,莫非我們尚未平妖,你就要先行怯戰不成?”
“誰說我怯戰!只是這妖魔可怖,誰人不懼,難道虎將軍你會不害怕這妖魔?”
曹山為自己辯解之后,便看向林凡,卻發現他目光坦蕩,居然真的沒有夾雜一絲畏懼的神色。這兩相對比,再結合曹山剛剛說出的話,頓時顯得曹山弱了太多,他只得連忙找補道:“既然妖魔已經現身,我們該怎么對付它們?他們既然會留下足跡,我們不如沿著足跡去追好了!”
曹山自覺這個主意高明,卻沒想到林凡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了自己,便惱怒道:“虎將軍,我這方法有什么不妥么?”
“這兩個妖魔能夠一躍十丈,動作一定比普通人要快很多,你要是派大部隊去追它們,恐怕會追之不及,要是換成小股部隊,能不能打贏就是另一個問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凡的意思就是說曹山的辦法不行,曹山也只能反問道:“既然我的辦法不行,虎將軍你有什么好辦法么?”
“我的辦法很簡單,等著。”
曹山急于找回臉面,聽了林凡的辦法后,立刻嗤笑道:“等著?等著妖魔來把我吃掉么?”
林凡沒理睬曹山刻薄的言語,而是指著軍隊駐扎的地方說道:“剛才士兵們都已經睡下,若是妖魔殺入營帳之內,死掉的肯定不是僅僅十人而已,可為什么它們不這么做呢?我猜測這妖魔的智慧不高,我們只要繼續以守夜的士兵為餌,然后我們二人混在其中,一定能趁妖魔來襲的時候將其斬殺。”
對于林凡這個辦法,曹山沒說好還是不好,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反對道:“讓我們兩個也去守夜?虎將軍,你的顏面何在?”
從人類存在以來,無論怎么樣呼求平等,上下尊卑的差異還是永遠存在。縱然有與士兵同衣同食的將軍,可曹山并非其中之一,指望他能夠站著為士兵守夜,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非但不愿意自己去守夜,甚至也不同意林凡這么做,還說道:“虎將軍,你們虎家自從威虎城立城以來,便是城中勛貴,要是讓你的祖先們知道你做這種事,恐怕會覺得顏面無存吧?”
在這件事情上,曹山顯得極為固執,不論林凡怎樣好言相勸都不肯配合,林凡最后也只能無奈地放棄了說服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