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個命令倒是不難，第一個命令卻讓林凡的親兵們起了爭執。
“將軍，妖魔兇猛，一根鐵鏈怕是制不住他。若是放在將軍的營帳里，要是妖魔趁機發難，將軍豈不是會有危險？”
親兵中有擔心林凡安危的，自然也有對林凡盲目自信的，當時就辯駁道：“將軍神勇，區區一只妖魔怎么可能傷到將軍？”
眼見親兵們意見不一，自己的命令執行不下去，林凡連忙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我既然能降服這妖魔，自然不會再被他所傷，你們就將他送去我的營帳內便是。”
林凡都這么說了，親兵中的反對者也只能服從，便有幾個力大的拿來鎖鏈，將妖魔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妖魔尚且想要掙扎，可脊柱被林凡震散后，全身都不聽使喚，只能從喉管里發出幾聲“哬哬”來宣泄自己的暴怒。
等妖魔被送入營帳后，林凡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仔細地觀察起了眼前這只妖魔。
他的營帳里燈火通明，不比室外只能看個模糊，倒是看得十分清楚，可越看得清楚，林凡就越是心驚。
這根本不是妖魔，這是個人！
林凡先前只覺得妖魔與人形態相似，可細看后才發現，這妖怪五官俱全，只是鼻子耳朵都已經萎縮，變成了指頭大小的一個緊貼在頭顱上，也難怪剛才沒有發現。
隨后，林凡又伸手去摸了摸這妖魔的皮膚，發現觸手冰涼滑膩，好像是魚皮裹在了人的身上，而皮下的肌肉堅若金鐵，遠非普通人能及。
縱然這妖魔與人類有著如此多的差距，可林凡最終發現，和人類相比，這妖魔身上什么也不多，什么也不少，只不過是形態和功能上發生了變化，卻沒有任何的人外之物存在。
這樣的發現，讓林凡不得不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推測——這個所謂的妖魔，根本是由人變成。
他之所以留下這妖魔的性命，便是隱隱覺得這妖魔與他們準備鏟除的妖魔頗有關聯，如今的發現而是坐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這樣化人為妖的法術，縱然在林凡生活的時代都不多見，更何況在這段法力才剛剛萌芽的歷史之中。而恰好，在這片地界中，剛剛出現了一個會進行邪神祭祀，妖魔召來的小村，要說眼前的妖魔與那小村沒關系，林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看來留下你的性命真是正確的決定，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決眼下的難題了。”
妖魔并不懂林凡所說何意，只能繼續用漆黑的眼瞳望著眼前的男子，喉嚨里依舊在發出那種嘶啞的“哬哬”聲。
第二天，當兩軍拔營出發的時候，一眾士兵們都發現林凡的戰馬上多了一個行李。
一個被鐵鏈捆住，倒掛在戰馬身后的妖魔。
曹山自然也看到了妖魔，馬上意識到這就是昨晚他未殺掉的那一只。
他不知林凡的目的，還以為林凡特意留下這只妖魔示眾，是為了羞辱他昨夜認慫的舉動，頓時想上前理論。可看到戰馬另一側的重劍后，曹山又想到了雙方實力上的巨大差距，只能怏怏地扭轉腦袋，把這份屈辱藏在了自己心中。
“將軍，你將這妖魔帶在身邊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