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凡看到圣皇的車輦之時,圣皇也看到了平韜城外集結起來的部隊。
面對準備迎擊自己的軍隊,圣皇卻喝停了自己的部隊,從馬車內向整個平韜城傳話道:“孤乃人皇言,今日重歸大地,再履疆土,爾等皆孤之子民,速速開城迎孤!”
這聲音從石質馬車內發出,卻傳遍了整個平韜城,不僅在城內引發了騷亂,就連城外的軍隊也有些人心不齊。
“人皇?這是上古圣皇才會用的稱呼,難道他是一個活到現在的圣皇?”
林凡也聽到了這句話,微微皺眉略顯疑惑,可他身邊的武星州卻對此事完全不能相信,說道:“不可能,圣皇的時代更在那場大戰之前,他們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武星州所指的“大戰”,便是發生在大約四五千年前,波及整個異人界,戰火燃燒到全部東西南北四陸的那一場慘烈戰爭。
自從那一場戰爭之后,似乎連天地都無法忍受異人擁有如此強大的破壞力,才讓這個世界的靈氣慢慢枯竭起來。
而不論是高深的功法,還是歷史的記載,都在這一場戰爭中被摧毀了無數。
就連這場戰爭自身的起因、參與者與最終的結果都不見于典籍,就更遑論這一戰之前的歷史了。
圣皇們的存在便在“大戰”之前,如今關于他們的所有記載,都可以濃縮到一句話當中:上古有德行超人者為人皇統御一方,死后尊曰圣皇,以山為陵。
如今突然出現一只詭異的石人軍隊,而這軍隊的領導者居然自稱是上古圣皇,武星州又如何能信!
城外軍隊中的大多數人也與武星州有著一樣的想法,所以這騷亂才開始沒多久就迅速平息了下來。
圣皇言見軍隊沒有散去,便命令石人軍隊繼續前行,直到雙方軍隊相隔不過數百步的時候才再次停下。
限于自己生活的時代,圣皇言雖然看到了天空的巡天臺,卻沒有對此多加注意。可林凡卻看到,巡天臺指向石人軍隊的箭頭上,已經聚起了一些微弱的銀光,似乎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
“孤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降孤者,皆為孤之子民,不降者,死!”
若說前一次是勸降,那這一次就是**裸的威脅。
不過這威脅卻沒有起到圣皇預期的效果,反而適得其反。
在護衛平韜城的軍隊中,有一位明顯是領頭者的異人此時踏步走出軍陣之外,指著馬車直接大罵道:“你這個連臉面都不敢露于人前的家伙,居然敢自稱是上古圣皇,真是不知羞恥!”
他的語意本是咒罵,可在圣皇言的耳朵里聽起來,卻是對自己的一種尊崇。
既然有人想請自己露面,那圣皇言自然也不會拒絕,便露一面來收服這一座城!
當圣皇言走出馬車之外,只聽得對面的軍隊一片寂靜,他心中很是滿意,覺得這是對方被自己的威勢所攝,下一秒就要叩首拜服。
可那異人首領一句話,就讓圣皇言的臉上完全變了顏色。
“哈哈哈,你這樣一個不生不死的東西,連人都算不上,還敢說自己是人皇?你這樣的妖孽,還是趕緊自滅吧!”
圣皇言的身軀,乃是他最大的遺憾與最大的禁忌。
他在長生不死的路上走了半途,卻被自己的臣民所止,不但被封印在金棺中沉睡至今,更要帶著這樣一幅殘損的軀體行動。
而現在,居然有人敢嘲諷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