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嘿嘿笑了兩聲，討饒道：“凰兮姐，算我多嘴。不過你說，副掌門他究竟想干什么？”
“這老頭子一肚子壞水，能干什么好事。”
凰兮說了兩句后，突然將身體前傾，離開了自己的作為，將整個人一下子湊到了林凡的面前，小聲地問道：“他要是真想讓你們選指天峰的首席，你支持誰啊？”
兩人面龐的距離此刻不過數指，林凡甚至能感覺到凰兮的呼吸輕輕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他呆滯了一會，整張臉突然紅了起來，伸出手把凰兮推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才正色說道：“指天峰的真傳我沒一個相熟，要我選的話，我選...我選凰兮姐你來當。”
凰兮看到林凡的窘態，咯咯笑了出來。
她之前意識到林凡將要凝液成實，心中還有點失落，如今看來這小弟縱然修為能和自己并肩，可還不是任由自己欺負？
凰兮笑完之后，才說道：“這首席的位子聽著倒是很有意思，可惜我輩分不對，要不然真讓我來當也挺好的呀。”
她說完了玩笑話后，終于臉色正經了幾分，對林凡提醒道：“林小弟，明天在奕劍宮中，千萬別著了那幾個壞蛋的道啊。”
林凡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定然警惕。
轉眼到了次日，當林凡掐著時間來到奕劍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最后一個到的。
在他到達的時候，奕劍宮中已經坐了七人，便是除他之外的五名首席，與皇甫玄和楊衡兩名副掌門。
見林凡現在才來，皇甫玄似乎有些不喜，可還是壓住了怒氣，用滿是疲倦的聲音說道：“既然所有人都已經到齊，那我們就可以議一議這件大事了。”
與林凡上次見到他的時候相比，今日的皇甫玄無疑又老了許多。
他早就是一頭白發，可面容不過中年人模樣，素來目光中還帶著野心勃勃的色彩。
可今天的皇甫玄，容顏卻與他的發色非常相襯，儼然成了一個老邁的老者。
他的老朽，有一半是因為慕歸人叛逃一事中自己損失的威望，還有一半則是最近幾個月生生被熬出來的衰老。
皇甫玄身為劍宮的副掌門，在面對弟子對他權勢發起沖擊的時候，不但要護持住自己的權威，還要顧及整個劍宮的大局，不能讓整個門派都陷入危難之中。
除此之外，日月星門的發難也是讓皇甫玄極為頭疼的問題。
慕歸人走的時候，不但在劍宮內部掀起了滔天巨浪，順手還給日月星門帶來了重創。
他們的第一真傳嫦玲瓏，可是隨著慕歸人一同離開了門派。
不論慕歸人現在還是不是折華劍宮的弟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日月星門還是只能來問責折華劍宮的不是。
好在兩邊各損失了一名神通境的戰力，還算是旗鼓相當，不然日月星門的反應恐怕就不僅僅是問責這么簡單了。
看著衰老的皇甫玄，林凡心中卻沒有一絲同情，既然是他自己選的路，那么不論走成什么樣子，都是這位副掌門自己的選擇。
皇甫玄說完了前一句后，又輕咳了兩聲，才說出了今天召集眾人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