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漫步走到了獨山湖邊上,那第一份的漢子剛打完田埂,張震笑道:“你運氣不錯,能拿頭一份,叫什么名字?”
僥幸拔了頭籌,都打完田埂了漢子還高興著呢,歡喜的回道:“回東家少爺,小的游二毛。”(這是作者認識的人里最奇葩的名字,身份證我都看過,拿來用用。)
張震笑道:“游二毛?想起來了,和你對地頭的這位叫什么?”
“東家問方石頭啊?在一起干活也有七八年了,俺還真不知道這石頭叫啥呢,東家等俺問問。”游二毛扭頭大聲喊道:“石頭!東家少爺問你叫啥呢?”
那漢子依舊認真的打著田埂,頭也不抬的回道:“方玉!玉石的玉!”
游二毛笑道:“東家少爺,他叫方玉,說實話,今兒還是俺聽他說話最多的一次,悶石頭一個,東家問話也不知道過來,少爺您別見怪。”
“這倒不至于!”張震笑道:“他這性子把地邊我放心,倒是你啊!這獨山湖邊的第一塊地將來就是我的臉面,你必須給我弄個十石的畝產出來!”
“少爺...真能收十石?”游二毛糾結的問道,畝產十石糧食,關鍵這產量除了土豆紅薯這兩樣地下結糧食的,其他的糧食聽說都沒聽說過這產量啊!雖然期盼的很熱切,總是有點信心不足。
張震自信道:“我會給你最好的種子,你又守著獨山湖,水肥及時,可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一千二百斤而已,你要是辦不到,趕緊跳湖自盡算了!”
被人勸自盡,游二毛不怒反喜,激動的說道:“有東家少爺這話我就放心了,不是俺游二毛吹牛皮,別看俺嬉皮笑臉的,單論吃苦,除了那不見天日的疍人,就是方石頭也不比俺強,所謂的撐船打鐵賣豆腐這三苦更是差遠了,地邊子俺來守,少爺就放心吧!定不會丟了東家的臉面!”
‘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這話張震聽說過,這疍人是咋回事?游二毛連那三苦都看不起,偏偏對這疍人很是服氣的樣子。
“疍人?”張震忍不住問道:“那是做什么的?能讓你這般服氣?”
見東家疑問,游二毛認真的解釋道:“這稱呼怎么來的俺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官船上劃船的,少爺您是沒見過啊,別看那官船一個個在水上跑的飛快,都是這些人在出力,聽說一旦慢上些許,那就是一頓鞭打,那身上的傷痕,俺看了都發憷,一個個都不成人形了,那吃的東西俺嘗過一次,就俺這好牙口,那吃的硬的差點把俺大門牙給硌掉,那真是出著牛馬力吃著豬狗食,而且還被鐵鏈鎖著,怕是終生不得上岸,人家那力氣出的,咱是真心服氣!”
“這樣啊!”張震恍然道:“若是如你所說,單就這吃苦來說,確實讓人服氣!那鐵鏈就打不開么?”
游二毛嘆氣道:“那鐵鏈都有小指粗細,鑰匙也不知道在哪方官府手里,怎么打開?八成是要死了才得解脫!”
張震聽后面轉身向了湖面方向走,遠遠的看著南陽鎮周圍那鱗次櫛比的大小船只,心中想道:‘只要解救出來,這疍人就是天生的死士啊!是時候干一票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