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初的水勢較為平緩,又無夜風助力,只能靠手劃。
入了主航道,月亮終于出來,張震隨手弄出三把擊針槍來,自己留了一把,遞給夏張兩人一人一把。
夏仲勇有些見識,辨明手中火槍的結構,驚奇道“咦,主公,咱們這火槍和大明的鳥統大不一樣啊!”
張震笑道:“不一樣的地方多了,我先教你們裝彈瞄準,到獨山湖之前,務必讓所有人熟手。”
張震拿出一個小木盒,盒子打開,里面上下兩排,靜靜的躺著二十一發子彈。
張震喊道:“今晚會給兄弟們每人發一把火槍,我打一槍大家別嚇著了。”
打個預防針,張震熟練的拉栓裝彈,一摟扳機,‘砰!’的一聲悶響,在這寂靜的水面上異常的刺耳。
哪怕是夜晚,夏仲勇的眼睛也瞪得跟牛眼一樣,撓頭問道:“主公,這怎么就打出去了?火繩呢?也沒見東家填火藥和鉛彈,通條都沒有啊!?”
張震含笑解釋道:“這叫擊針槍,是后膛槍,不用通條的,至于火藥和鉛彈,自己撕開一個看看吧!”
人們面對未知,那是恐懼,當這未知的東西屬于了自己,那就只剩下好奇了。
別說夏仲勇了,但凡有些見識的,只要見過鳥統的,誰不眼巴巴的瞪著,只可惜月光之下看不太清楚罷了。
夏仲勇小心的撕開主公遞過來的東西,首先是那尖銳的鉛彈頭,然后就是火藥,解開火藥,沒想到隔著一層薄紙還有一小搓東西。
看著這一層層間隔分明,夏仲勇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的問道:“主公,俺能打一槍試試不?”
張震笑道:“行啊,停!裝反了!想自盡啊你?彈頭朝前啊!”
還好張震及時制止,不然還指不定出什么事故呢,要是第二槍就自殺一位心腹大將,這兆頭也太晦氣了。
安全起見,張震想想后嘆道:“罷了罷了,等你開了這一槍,今晚也別試著裝彈了,都摸摸槍和子彈算了,別在出了事!等天明了我再教裝彈。”
張震把子彈取出來,手把手的教著夏仲勇裝彈,槍托靠肩,瞄準,開槍。
‘砰!’的一聲,愣了一會夏仲勇驚駭的說道:“主公,這么大的力道!這得打多遠?”
張震笑道:“一百五十丈吧,七十丈以內看準頭,能殺人!七十丈以外就看運氣了,能傷人就不錯了。”
“咝....”
張震說的自信,但凡聽清的,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七十丈...殺敵于二百步之外.....”夏仲勇呢喃般的自言自語,抓著槍的雙手都顫抖了,看著槍身滿是興奮,看上去比看劉氏第一次化妝時還要激動。
每個男人的心底都有一把屬于自己的兵器,除了張震之外,現在這二百多人的心中,只有這擊針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