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那差役大喝一聲,看上去也只是色厲內荏的貨色,臉上一臉的驚恐,以為是義軍來了呢。
夏仲勇冷哼道:“哼!這家是我家少爺的佃戶,聽聞官府稅收有異,怎也要來看看!”
那差役聽后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望湖村來的,聽爺一句話!民不與官斗,你家少爺又無功名在身,識相的少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張黃河大怒道:“就算是大明朝的二品大員,在我家少爺面前也客客氣氣的!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我家少爺面前自稱爺?”
張黃河說著箭步上前,抽刀在手逼近,直接把那差役給嚇的愣住,轉眼后刀已然架在了脖子上。
刀刃下壓,那差役當時就嚇得尿褲子了。
張黃河喝道:“給我跪下!過來兩個,看住了!”
被人接手,張黃河快步跟上張震,緊隨其后進了院子。
院子里的人聽到動靜,早就退到了院內西南角,擠作一團。
入眼就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馬富貴,張震上去,小心將他翻過來,試試鼻息,還有氣,交給漢子們照顧,又著人去請大夫,起身后看看院內的十來位差役,平淡的說道:“收個稅而已,本少爺的人都傷成這樣了,這很好!今個不說個明明白白,誰也別想活著出這個院!”
這話初時平淡,聽到最后,差役們和那小吏直感覺徹骨的寒意。
“是東家少爺嗎?是少爺來了嗎?”
那些官差還沒敢回話呢,從屋內爬出來一位老婦,正是收麥子時見過的馬富貴那年近六十的老娘。
“二姑,你這眼這是怎么了?晌午前還好好的,二姑你不要嚇我啊!”
這十里八鄉的,總是親戚套親戚,原本照顧馬富貴的漢子見老婦這個樣子,雖是堂姑,那眼淚也當時就下來了。
馬大娘摸索著想要從堂屋里出來,急切的問道:“是三娃子?!姑問你,可是東家少爺來了?”
話剛說完,就感覺有人攙扶自己,有個近在咫尺的聲音說道:“大娘,是我!”
“蒼天有眼!”馬大娘哭道:“少爺你可來了!少爺你是不知道啊!犬子被打成重傷,窮家破院的,也沒個有權勢的親戚,老婦人只得讓兒媳丁氏去請少爺主持公道,哪想媳婦走后,只因孫兒哭鬧,這些天殺的強盜在我孫兒胸口踢了一腳,只一腳就將我孫兒踢倒在地,老婦人上去抱起,已然沒氣了,老馬家要絕后了....”
馬富貴只是被打昏了,這斷氣可就了不得了,張震驚慌道:“孩子可在屋內?我去看看,興許還有救!”
張震說著撇下馬大娘,縱身竄進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