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三刻,兩把火把四把刀,一行五人進了望湖村范圍。
“什么人?!”一聲暴喝,在寂靜的夜晚分外刺耳。
“兗州府義軍使者求見南陽張爺!有大事相商,煩請引見!”
來人也算客氣,隱在暗處的暗哨這才現身。
不客氣不行啊,這離望湖村還有一里多地呢,竟然有暗哨布防,尤其是他們現身之后,那三人中其中持刀的倒也罷了,另外兩個竟然手持火槍。
哪怕是聽說望湖村這伙猛人有大批火槍,并一舉干掉了南陽范圍的官府勢力,這崗哨這般警覺還有火槍配備,這可就奢侈了。
自家義軍的兵器,算上菜刀這刀兵的占比都十不及一,有把子力氣的大多一根木棒,剩下的只拿根枯樹枝,怕是只能吆喝助威了。
這使者哪怕是窮極,也沒像這般自愧形穢過。
他能被選為使者,也是能言善辯意志堅定之輩,更是親信,只短暫的沮喪,很快重拾信心,眼中更是有貪婪的光芒閃過。
持刀的那位當先引路,其他兩位火槍手只遠遠的吊在身后,押送一般的更不靠近,讓使者心中暗恨,人家這是戒備自己一方啊,看來這今夜之行,大不易。
而入村的這一路上,竟然又遇著三處暗哨三次盤問,就是使者也無話可說了,幸好是自家首領沒有貿然來攻,不然就是趁夜也要吃個大虧。
一路忐忑的到了莊上大院,正堂的燭火映照下,張震高坐其上,旁邊除了一婦人之外,只侍立了四人,各執刀槍不動如松。
使者不敢怠慢,彎腰拱手禮道:“兗州府義軍使者李文山拜見張爺!”
張震起身笑道:“來即是客,無須多禮,使者請入座。”
雖然張震客氣,使者可不敢托大,這明顯是先禮后兵的節奏了,所差的只是憑自個的三寸不爛之舌能否打動對方。
“多謝張爺!”
這李文山再拜過,這才坐了客位上,自有劉氏奉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