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傷員,張震拿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得知那三位傷者情況,親自看過之后,安撫幾句,馬上就安排人去南陽請大夫去了。
至于那所謂的義軍的傷者,張震聞奏報之后只平淡的說了一句。
“輕傷的留下,重傷的給他們個痛快。”
本來么,這一面倒的戰斗,追擊起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絕大多數都是一槍重傷倒地,追上之后再由使刀的補上一刀,這傷亡兩千之中,輕傷重傷加起來還不足一百,這還都是運氣好的漏網之魚。
如何界定這輕傷重傷,那就是手下人的事了。
隨后張震就吩咐道:“劉氏,你去村里叫門,征調全村的碗筷大鍋造飯,黃河,抽調百來口俘虜燒火做稠粥,這些俘虜今夜就每人一碗,待到明晨,再每人一個饅頭兩碗稠粥。”
這就是恩威并施了,這些俘虜原本被俘就滿是恐懼,聽到那重傷的給個痛快,但凡聽到這話的那就近的俘虜們,聽后一個個心如死灰。
哪曾想這轉眼之后,這位張員外竟然安排人去借鍋碗了。
這饑民們距離人相食也只差一步,或許其中已然有吃過的了。
在絕境面前,所謂的義軍同伴的性命,怕是連一碗稀粥都不值,更不要說是稠粥,明晨還有饅頭了。
張黃河跟的久了,瞬間明白張震的意思,走到俘虜的中間大聲喊道:“主公仁義,你等雖為俘虜也有飯食,今個天晚,每人先一碗稠粥墊饑,待到明個一早,再每人一個饅頭兩碗稠粥,咱們張家的白饅頭,那可是兩個一斤,你等可是有口福了,現在需要百來口人去燒火造飯,我點到哪個,哪個就站出來。”
四千多人都蹲地,在手電的照耀下黑壓壓的好大一片,聽到張黃河這話,那一個個眼睛都綠了。
這可是要去做飯啊,等飯做好了,肯定是伙夫先吃上啊,這點覺悟人們還是有的。
都快餓死的人了,誰不巴望著早一點吃上,甭管是誰,全部都眼睛會說話一般,討好的看著張黃河。
這個樣子,張黃河很快明白,這是讓他們忠心的大好時機,自然要挑挑揀揀了。
良久,張黃河尋摸一圈,不時的點出一位,終于點出了自己看的較為順眼的一百位。
無一例外的,這些人看上去都是老實人,身高較高的漢子,這完全是按著挑選親信的目的來選人。
其他俘虜依舊在村頭看守好,剩下這一百位領進村子,做飯去了。
而張震,也回了大院,向跟隨的兩個護衛交代一番,待人去后,舉步進了內室,轉眼就到了工業園里。
身為火槍的制造者,工業園內的九女誰都明白,主人在外面怕是有仗要打,雖然張震從來都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她們卻平靜不下來。
那火槍可都是自己經手造的,若是有任何差池,那就害了主人了。
而張震這晚歸,也更讓這焦躁的情緒難以抑制,到了張震定下的下班時間,所有人在夏瑩瑩的帶領下,在工業園的大門口等候。
見女孩們排成一排,望眼欲穿一般的看著門口,一見自己出現,一大半哭的梨花帶雨,張震心下欣慰,這可都是自己的大功臣啊,沒有她們在工業園默默付出,外面不可能這么順利。
走過去佯怒道:“這也算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們這幾個丫頭,都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