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知道這是很嚴重的警告,‘背書’本來是一個會計用語,意為票證權利的轉移,后來被引申為政治用語,大概是意見領袖向某位政治人物表達信任,號召受自己影響的選民給予支持。南城吃救濟的多,工會勢力不大,幫派又不能走明面上,只有宗教領袖有號召選民的能力,所以貧民區里的牧師是政治人物爭相籠絡的對象,艾里森一旦宣布不為安德伍德背書,對他日后選情的影響會非常大。
“別這樣,艾里森牧師。”安德伍德議員的臉色沒變,但心里肯定有點慌,他踢起了皮球,“這件事我怎么管,芝加哥市政府……”
“你能管,你能量大,大家都知道。”艾里森可不吃這一套。
安德伍德議員把目光轉到了右手邊的兩位。
“我們公交司機的訴求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那位工會代表說道:“有些班次,特別是夜班班次簡直是在拿性命賭博,上個月一輛車回來發現油箱邊有兩個彈孔,兩周前我們一位工友被坐車的幾個小子給打傷了,到現在也沒破案。”
“我會聯系當地警方,讓他們……”
安德伍德議員的話再次被打斷,“警方我們不指望了,現在我們的訴求很簡單,我們是上班掙辛苦錢的,可不是出來玩命的。”工會代表說道。
“唉!”
安德伍德議員嘆氣,看向宋亞,“APLUS,你也是南城的孩子對吧?你給點意見。”
“怎么……”
宋亞沒料到對方點起了自己的名,“我還在念高中……”他輕車熟路地耍起了老一套。
“城北私立中學,好學校,好環境,他早不住南城了。”威廉牧師對他很了解,看樣子沒少從蘇茜姨媽那套話。
宋亞一窘,看向安德伍德。
“你就你從普通居民角度的看法,隨便發表下意見。”安德伍德沖他招招手,“EON!這里沒人會怪你說錯話的。”
“呃……”
宋亞心里估量了下,目前的情形不像上次肯尼斯大佬仲裁時,老喬和巴勃羅都不能得罪,牧師掌握選票,而自己還要指望安德伍德為收購案幫忙,至于公交司機工會,和自己沒啥利害關系。
“南城的治安的確需要改善。”他先說到。
“這個大家都在努力。”安德伍德議員回道。
“然后,emmmmm……南城貧困人口多,很多家庭都沒有車,出行只能依賴公共巴士,我以前就經常坐,如果再沒有了公交車,很多出行不便的窮人只能鋌而走險,去想辦法弄錢買車……”
宋亞的這句話得到了兩位牧師的點頭肯定,工會代表不樂意了,“他們出行不便,我們可要拿命去拼。”
“你說得太夸張了。”安德伍德議員抱怨。
“沒說的,不同意就繼續罷工,而且以后工會和工會家屬也不會再支持你,安德伍德議員。”對方也警告上了。
“嘿!”艾里森牧師氣得饒舌腔都跑出來了,“你們不能這樣man~你們司機群體不也是南城出來的?我知道,你們很多人也住在南城,我知道。”
“所以呢?治安問題又不是我們造成的,你們牧師沒做好教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