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那些白人令我感覺很不舒服。”
黑人女孩丹妮絲已經察覺到了這些天在卡茜蒂周圍幫忙的那些白人是什么來頭,“特別是代理你們的那個南方律師,他肯定是白人至上主義者,他看我的眼神充滿著不加掩飾的厭惡和仇恨。你聽到他在背后對那些飛車黨稱呼你什么嗎?‘我們的雅利安女神’……”
“對不起丹妮絲,如果他們傷害到了你……可現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他們,他們提供了全方位的幫助,而且很有效。”
卡茜蒂很窘迫的道歉,她的眼淚流了出來,“我爸爸還在醫院,但我的探視申請被屢次駁回,他們正在為我爭取能見上爸爸一面,而且大家都說這場官司也需要錢,很多的錢,工會提供的援助律師能力都很差,我……”
“唉,別說了,卡茜蒂,我都懂。”
丹妮絲抱住她,輕聲安慰,“我只是不來參加活動,但我們可以電話里聊。”
“好的,謝謝你丹妮絲,現在我快沒朋友了。”卡茜蒂抽泣道。
“他呢?”丹妮絲問。
“他的助理總是對我說他要結婚了要結婚了,我想,他永遠不會再是我的朋友了。”卡茜蒂靠在對方肩頭的雙眼里浮現一絲怨憤。
“他總能提供點金錢上的支持吧?哪怕是借,對他來說,維克的律師費只是筆小錢……”丹妮絲問。
卡茜蒂搖頭,“他的助理說他要避嫌。”
“Shxt,男人都是些提上褲子翻臉不認賬的家伙。”丹妮絲吐槽,“那我以后也不是他的歌迷了。”
“嗯,謝謝你丹妮絲。”
把丹妮絲送出家門時,坐在哈雷摩托后座的南方律師正好趕到,丹妮絲對他翻了個白眼,驅車離開。
“早,卡茜蒂,我勸你少和這種女孩來往,我昨天調查過她,她的幾個哥哥都是幫派份子。”南方律師笑道。
“不許你調查我的朋友。”
卡茜蒂氣憤的警告他。
“隨手的事,你剛才哭過?”南方律師指指她的眼睛,轉移話題。
“是的。”
“很好,繼續保持,等下會有記者來對你做一次專訪,就保持這樣,呃,把這副老式眼鏡摘掉吧,那樣的你更上鏡。”南方律師開始指揮。
“很諷刺不是嗎?”
卡茜蒂回屋去換隱形鏡片,“采訪我的媒體越來越多,而我父親卻連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證。”
“會好轉的,你低估了你父親卡茜蒂,他似乎一直在配合我們,我有這種直覺,他是專業的。”
南方律師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化妝鏡里的卡茜蒂,“你越來越受我們的人歡迎了,你的堅韌品質和個人形象每一次在媒體上出現,都能為籌款數額帶來不錯的漲幅提升,也許解決這件事后,你也可以投身進我們偉大的事業。”
卡茜蒂聽到這句話沒有表示,默默拿起粉餅,開始修飾妝容。